正着,鄂夺玉也只好无奈地笑道:你有兴趣,不妨与我一起来!
杜乐英兴致大涨,道:原来你没有喝醉呀?件事我先跟你说
两人在泷丘的屋顶上跑动,初春轻寒的夜晚气息扑在被酒烧红了的脸上,很是清爽。杜乐英将杜延章的嘱托说了,鄂夺玉点头道:我去跟他说好了
这时梆子声响起来,己经是二更天了。杜乐英骤然发觉自己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他抬头看去,纤月如一只微微翘起的兰花指,掂在一角高耸的飞檐上。
这是他好一会才分辨出来,惊道:这不是从前踏日都的营房么?
踏日都起先只有一两千匹马,还能在城里呆下。后来马匹越来越多,不得不在城外新辟营房,这里就闲了下来。杜乐英虽然从小在泷丘城里长大,可也没怎么来过此处。
嘘!鄂夺玉一指竖在唇边。
杜乐英正想问,就看到三个与夜色混为一体的黑影从墙头越出,显然刚刚和什么人打过一场,他可以清晰地听到重浊地喘息声。虽然杜乐英远远地躲在墙角,可那几人的目光还是毫不迟疑地向他们这里投来。
他不自觉地往身侧拉去,然而却扯了个空。再看时,鄂夺玉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风帽,站到了月光如水的明地上。
是谁?低喝声象一柄回旋镖在风中转动,发出锋薄的颤音。
鄂夺玉不言不语,只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事物,月光在那东西出来时骤然了颜色,一抹郁郁的绿色在他手掌心处闪烁。
是你?来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似警觉却又有一丝轻蔑。你来做什么?
许久不见,前来探问一二而己。鄂夺玉含糊地笑着。虽然杜乐英早就见识过许多次他的口技之术,这时还是禁不住惊叹了一下,真与罗彻敬一模一样。
是你干的好事?那几人分明勃然欲怒,当中一个沉声喝道:你休要猖狂,扯了我们,也脱不了你的干系!
我,我又有什么干系了?鄂夺玉悠然迈步。
算了,你想要干什么?那人又压低声道,他显然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
就在这时,猛可里乍出一声暴喝:我瞧见了,就在那里!
杜乐英捂住自己的嘴,差点没叫出声来,那是陈襄的声音!
果然紧接着就是王无失的厉啸声,长矛破空声从飞檐下穿出,仿佛是以月为弦,以檐为臂的一支巨箭。
三人骤地转身,三道细剑绕着矛身划出细微地旋涡,将王无失往外推去。陈襄随之出现,盯住了鄂夺玉,咆哮着向他击来。藏头露脸的家伙,看刀!
鄂夺玉往后连闪了三四下,终于得隙将手中小剑一抬,架住那刀,低声道:是我!
我管你是谁他的声音骤然噎住,往后蹬蹬退了两步。他正要说什么,檐上的打斗却又生出变故。王无失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是瓦片裂开,格地一声,然后就坠落下来。
一道鞭痕在月华中抽出,又一次地从王无失身躯中横过,王无失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鄂夺玉正欲提步,却又忍住,可陈襄己经飞窜了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先前三人己经从屋上遁去。细鞭在空中绞动,缚在了陈襄的刀上,乘他立足未稳时,将他也推下屋去。
陈襄咒骂声中,使鞭者披风一挥,象只蝙蝠似地滑翔而下,消失在深巷之中。杜乐英跑过去,将王无失和陈襄一手一个拉了起来。
我没事!轻伤而己!王无失往手上唾了一口,抹了抹脸颊,血迹在他手指上晕开。
唉,你们迟来一会就好了!鄂夺玉摘下风帽,颇为懊恼地摇头道:就快要套出些话了。
是你留柬让我们去那里的?王无失问道。
是呀,我的人发觉那里面有古怪,可他们却不方便去,只好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