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了。鄂夺玉道。杜乐英这才恍然,难怪这次唐府宴中,却不见他们两个。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藏到这里来的!王无失似是心有余悸,道:平素隔上一两个月,也会有人来察看,幸好被十七郎发觉了他们的行迹,否则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嗯鄂夺玉支着下颌,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喃喃地道:不早了,我们得快赶回唐府了。
等他们翻墙回到厅中,正听到大堂上杜延章道:乐英呢?去把他寻来!然后就有僮儿应声而入。鄂夺玉颓然倒在杜乐英身上,杜乐英赶紧扶着他,往厅外边跑边叫道:我来了,我来了!
正在他跑进围唐瑁身边告辞的人中时,突然腰上被抓了一把,他不自觉地往边上靠去,靠到了一人身上。
失礼失礼!他赶紧道,抬起头时,声音却突然噎住了,那人正是罗彻敬。他神色不悦,一边有人嚷道:唉呀!怎么弄脏了,快擦擦!却是孙惠举着块罗帕过来巴结。
他再低头瞧了鄂夺玉一眼,只见他嘴角涎汁长流,似乎正酣然入梦。他暗暗咒骂一声,费了老大的劲,将鄂夺玉拖着出府,拎起他的耳朵道:别忘了我阿爹的事!
次日一早鄂夺玉去王府求见罗彻敏,被急召而入。鄂夺玉刚进去,就听罗彻敏嚷道: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事可行么?他眉头紧皱,将一纸书柬按在几上。
鄂夺玉一怔,也顾不得此行来意,先看那书柬,却是赵瞿刘杜四人联名的急信。
原来贺破奴败军归去后,气怒愤懑之下,兽性大发,胡乱杀人。距昃州州城五十里的孟县有一户豪门姓朱,颇有田资仗义疏财,庄中筑堡,庇佑着数百户百姓,平素并不管外事。宸军入据昃州后,他尽所能输粮纳捐,宸王亦约束部下不得骚扰,数月来相安无事。
可贺破奴一但发了疯劲,就再也不管宸王命令。也是碰巧,他溃败而去时,正赶上那家主人带青壮外出打猎,庄中空虚。贺破奴攻入庄中,大肆烧杀,等主人赶回来,妻妾子女俱都遇害。他悲恸之下,率众揭竿而起,数日之内,竟召集起万余大军。这人颇有武艺头脑,连打了三次胜战,直占领了孟县县城。受此事激发,邻近好几个县发生起义,宸军一时颇为难以应付,被困在几个大城之中。然而这只是暂时情形,厢州的宸军己经开拨,眼看就是一场恶战。
朱姓主人有一个堂弟,正是刘湛的亲信部,自然遣人向刘湛求援。刘湛便将此事与赵德忠瞿庆和杜乐俊商量,他们三人合计,都觉得眼下正是良机,不可轻纵。他们也来不及向罗彻敏请示,便决定由赵德忠出神秀关,向昃州城佯攻,吸引宸军;瞿庆从冲天道暗中出兵,去援救孟县之民。若是宸军由昃州分兵去孟县,瞿庆就尽可能拖住他们,赵德忠看情形决定是攻下昃州还是自后追袭昃城宸军。若是宸军不动,瞿庆就救了孟县之民回来。
刘湛则伺机而动,若是时势有利,便广召他能联络的各地豪强一同起事。若不能,也要千万百计搜寻情报,暗中打击宸军。杜乐俊军在集翠峰暂时不动,力保进出神秀关的通道无恙。
鄂夺玉草草看过,道:你先不要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们即然决定冒险了,便自有他们的道理。作战的事,你就不要干涉了!
罗彻敏定定神,道:情形发展得太快,竟然是决战一触即发!
未言胜先言败,你若是害怕,不如想想万一他们失手,如何收拾善后。
无论胜负,我都得亲赴战场了!罗彻敏这时已经想得明白,道:失利那不用说了,若是能够得手,也要抓紧良机扫荡敌军!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手在榻上一撑,目光炯炯,整个人霍地站起,身躯绷得极紧,似乎面前就是血肉横飞的战场。
是!鄂夺玉点头赞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