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出口。
杜雪炽的鞭子挥了起来,那鞭子并没在击向马股上,却是向他抽过去。他没有闪避,紧紧地合上双眼。鞭梢的锐响紧贴着他的耳朵过去,震得他耳中嗡嗡乱响。然而却没有料想中的裂肤之痛,啸声再度扬起,最终狠狠地落在了他头顶的那株树上。
鄂夺玉听到了树枝痛苦地呻呤,一片轻而干脆的事物擦过他的鼻尖。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这棵树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叶子,竟似绵绵不尽。他不由得生出奇想,觉得若是叶子永远地这么落下来,会不会将他整个人埋进去,将他与身外的这个世界隔开。
他听到蹄声远去,一路不知蹋碎多少落叶,叶片格格声地响着,仿佛会长长久久地在停留在他耳中。
鄂夺玉在次日晚间,终于追上了罗彻敏一军。他这才知道,原来罗彻敬率部分援军己已经早走了三天。罗彻敬本来只是让宋录派一部分兵力去剿杀流寇,却没有料想宋录发觉了二十三是流寇的首领,便不顾他的命令将神刀都的主力拖了过去。罗彻敬差点没气个半死,又不愿为了神刀都耽搁行程,便让罗彻敏回头去追他,自己先走了。
鄂夺玉听到罗彻敏这么说,不由得脱口道:这可有点糟了。
怎么了?罗彻敏颇为不解地道。
他环顾了一下左右,道:我们到你帐中再说!
好!罗彻敏答应了一声,又向身边的作牙兵打扮的陈襄使了个眼色,道:去,把他们都找来!
将要进帐时,鄂夺玉骤然止住步子,他看到了二十三!
二十三的抱膝而坐,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他身侧环绕着一群面黄肌瘦的兵丁,他们身上的军服都显得极不合身,显然就是前先跟从二十三的那伙流民。
他鄂夺玉不自由主地压低了声音问道:还是降了?
不,罗彻敏神态少有地郑重,道:从那天起他就这样子。他身上有千杀咒,我们不敢贸然伤他,可也不能这么放着他不管,就只好把他带着了。
事情居然成了这样,鄂夺玉有点想笑,不知宋录他们会怎么想。
他刚这么想,就听到罗彻敏道:神刀都的人对他即恨且怕,这一路上只怕难得太平。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一同入帐。唐瑁杜乐英王无失和陈襄跟紧着就到了,杜乐英一见鄂夺玉,便问道:我妹子呢?
鄂夺玉实话实说道:她眼下正去昃州路上呢!
啊?她一个人?杜乐英不由叫起来道:你不是一路护送她吗?怎么让她一个人往有战事的地方走?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一会儿等我从头说起冯大哥呢?鄂夺玉发觉座中没有冯宗客,不免问起来。罗彻敏叹了一声道:他自昨晚起,精神也不好,我没让兵丁们打搅他。
鄂夺玉道:这事与他有关,还是要叫他来。罗彻敏便再让人去叫。鄂夺玉将一路上情形说了一遍,犹其是那柄长庚剑更是细致地描述。
在座之人显然都是初次听到这件事,不由现出惊色。罗彻敏很不是滋味地道:当年大哥麾下竟有这么一支奇军么?怎的我一点不知,你却晓得?
鄂夺玉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来,道:你们还记得救我们出来的那位曹老爹么?
喔?罗彻敏对那人印象极深,自然不会忘记,道:他怎样?
这事是他说给我听的,鄂夺玉压低了声,道:我估计他与长庚军有些关系,或者就是长庚军中之人
可他那么老了,怎么会陈襄忍不住插话。
不,鄂夺玉道:他不过四十余岁而己,并不算太老。
啊?罗彻敏捂住嘴,众人都是一脸震惊。
他才四十多岁?连唐瑁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再重复了一遍。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