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吃饱了肚子再回来。”
过得这边上房,四支巨大的烛台,点着明晃晃的蜡烛,将房里照得一团喜气。
赵雨昂首先向鹳上人道过辛苦,说道:“大师满面笑容,自是手到成春,不知他们二位现在情形如何?”
鹳上人笑笑说道:“庸医可以害命,神医则可以救人。你们不是称我为大师吗?自然是着手成春,药到毒除了!”
难得鹳上人是如此的风趣,立即引起大家的喜乐与欢笑。
赵雨昂一拍桌子说道:“大师!就凭你这句话,我们要为之浮一大白!”
他斟了一杯酒,叫道:“仲彬!”
仲彬立即双手捧过,跪在地上。立即被鹳上人一把拉起说道:“年轻人!千万不要膝盖着地。”
他接过酒杯,对仲彬点点头,又对小彬说道:“还有你!还有小梅姑娘!华老大的千金!陪我老人家一杯。”
四个年轻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各自斟满了酒杯,捧过头顶,再又一仰头,干得滴酒不剩了。
有了一个快乐的开始,这顿饭吃得真快乐。
赵雨昂在席间说道:“仲彬!方才云甫再三不肯说,他一定要让你自己说,告诉我们大家,洪如鼐夫妇都是高人,而云甫和你也非等闲之辈,何以发生了这种情形?”
仲彬站起来,神情黯然。
赵雨昂连忙说道:“仲彬!如果你有困难,尽可不说。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再痛苦的伤害,都已经成了过去的回忆。我的意思是希望让这次经验,作为今后的借鉴。”
仲彬连忙说道:“爹!我只是觉得这次的灾难,造成如今这样的结果,真是一次惨痛的教训,一时心头激动,倒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他便把岳州之行,说给大家听。
朱云甫红着脸说道:“真正惭愧的是我,打了一辈子的雁,到头来被雁儿啄瞎了眼睛。一个不小心,被人挟持,作为要胁洪前辈的手段。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那一次吃亏上当,哪里能够顺利地见到洪前辈,又哪里能够这么快就天伦团聚?”
他不好意思笑了笑:“错打正着,聊以遮羞!”
朱云甫厚着脸逗得大家都笑了。
赵小彬接着问道:“仲彬!当我们到了扬州排帮总坛,想必你也早就到了岳州,为何中途又……”
他把话缩了回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是因为中途出了事,才耽误了五月初五的约期呀。
仲彬缓缓地说道:“大哥!事情是非常意外的。”
原来赵仲彬会见了洪如鼐、邱千屏夫妇,与亲生父母团聚,那份快乐与欢欣,自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洪如鼐了解,岳州绝不是久留之地,乐如风绝不会就此罢手,在岳州多留一天,就多一天麻烦的机会。洪如鼐自然不是害怕,他觉得老天能让他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夫妻父子团聚,了却了二十年的憾事,他已经心满意足,他应该珍惜这份上天的赐与,不要让麻烦破坏了完美的欢笑。
因此他决定悄悄地离开岳州,他有足够的时间,沿途纵情于山水之间,补足二十年疏隔的亲情。
他们一行四人,趁着当天天色未明,悄然离开了洪如鼐的别庄,踩着晓露,顶着残星,踏上旅途。
三月上旬,在岳州虽是暮春,却有初冬的寒意。
他们一口气走了几十里,才买了一辆车、三匹马,除了邱千屏,大家或车或马,不赶路,没有固定的歇足处,真正是随遇而安。
从草长莺飞的三月暮春,走到蚕桑才了,灌水插秧的四月初夏。
一路之上,最快乐的是邱千屏,最安慰的是洪如鼐,最是善解人意的是赵仲彬,虽然说复姓归宗,还要等到和剑神赵雨昂夫妇见面之后,但是,父母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