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时候,立即从药囊里取出一个玉瓶,倾出一撮白色的药末,洒在洪如鼐流血的创口,随手又撕下一块衣襟,很快地将洪如鼐的伤口包扎起来。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以极快的手法做完的,没有丝毫的停搁。
他摆平下洪如鼐,只顿了一顿,说道:“小哥!撕下你最干净的一片衣襟。”
仲彬连气都没有吭一声,立即撕下自己靠后背的一大片。
鹳上人说道:“方才我包扎的方法,你都看清楚了?”
仲彬点点头:“都看清楚了。”
鹳上人很欣赏地笑笑:“很好!你要记住是怎么做的。”
就是这么一会工夫,那白玉蟾蜍的肚皮,胀得十分怕人,就如同是一个大球,肚皮胀得发光。
邱千屏的创口也开始流出鲜血的时候,鹳上人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玉蟾蜍,随手关在药囊里,很快地为伤口拔去匕首洒下白药。
他回头对仲彬一示意:“开始包扎。”
仲彬虽然显得有些紧张而笨拙,但是,很快地他的双手就熟巧灵活起来。
等仲彬为邱千屏包扎妥当之后,鹳上人舒了一口气。他叫仲彬:“你将这些脏布,小心捆妥拿出去埋掉。”
仲彬依言捆绑妥当,拉开房门,正要出去,门外站着小彬和小真,一眼瞥见,小真首先惊叫出来,又连忙掩口不迭。
仲彬低头一看,自己不觉满脸通红,慌忙退回到房里。当他全神贯注于医疗过程,根本已到了忘我的境界,他那里知道,他和鹳上人几乎已经成了半裸的人。
仲彬退到房里,面对着小彬叫道:“大哥!抱歉得很,我真失礼!我忘了……”
小彬伸手握着仲彬的肩,说道:“这堆脏布要拿出去丢掉,是吗?”
仲彬点点头,但是立即又说道:“是要埋掉!”
小彬点点头,伸手去取。仲彬叫道:“大哥!小心有毒!”
小彬笑笑说道:“我知道,我曾经被毒过,对于毒我有了经验和戒心,你放心在这里等着。”
他拿着衣襟碎片走了。
此刻的房里,鹳上人从药囊里又取出一个紫铜小香炉,取出几支檀香,再放上一些药末。他这个药囊,真像是百宝箱,可以取出千奇百怪的东西。
取出镰刀火石、纸煤,敲着火,点起檀香,立即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弥漫在房里。
仲彬问道:“大师!我爹娘他们……”
鹳上人微笑着说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他们二位已经无碍了。”
仲彬嗫嚅地说道:“大师!可是……可是……他们现在还……”
鹳上人说道:“小哥!如果我说得不错,令尊令堂中毒至今,至少也已经过了十天以上。十天不吃不喝,仅靠一些防毒的药物,只能迟缓毒性的发散。慢说是人,就是钢铁也会生锈了。现在靠着白玉蟾蜍,吸去体内的剧毒,一时还无法苏醒过来,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仲彬急着说道:“大师!还要等多久呢?”
鹳上人说道:“我在焚着一炉香,这香不是普遍檀香,可以使人定神安魂,可以清涤内腑一切不洁之气。经过一个时辰之后,令尊令堂不但可以苏醒,而且还可以神清气爽,剩下来的事,就是如何补补他们元气了。”
小彬正好此时送进两套衣服,说道:“大师!来不及缝制,只能将就穿过今晚,明天再做处置。换过衣服,我们还是在等着大师和仲彬,只是大师手到毒除,我们的酒才喝得舒畅。”
鹳上人哦了一声,难得的满面笑容,似乎对于赵小彬的这番话,十分满意,出得房门,将门紧闭。
仲彬正要说什么,鹳上人摇头说道:“不必在此等候,一个时辰,他们不会醒过来,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