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钟法庭开庭之前,大街小巷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说加利弗尼亚州政府诉米日娜-代文浦的案子不是一般的听证会,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法庭被挤得水泄不通。
梅森在保罗-德雷克和德拉-斯特里特的陪同下走进法庭,塔尔伯特-万德林冲他咧嘴一笑。
“多谢你给我美宝-诺格的线索。”
“你找到她了?”
“盯牢她了。”
“她怎么说?”梅森问。
“什么也没说。”
“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圣伯纳底诺的助理执法官的陪同下来这儿的,来之前她就决定什么也不说了,她雇了一名律师,他建议她要保持安静。”
“给她发传票了?”梅森问。
“当然。”
“洛杉矶那边怎么样?”
万德林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可真是忸忸怩怩呀。他们想让我们在这里先解决问题。”
“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继续讨论一会儿。我随时都可以撤诉。当然了,我葫芦里还有点东西现在不便披露给你,既然我们是对手。”
“为什么是对手?”梅森问。
“因为你是被告的律师,我是控方的律师。”
“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抓住谋杀爱德-代文浦的真凶。”
“我也是。”
“可能意见不一,你认为你的当事人是无辜的。”
“你不这么认为?”
“天,我不。”
梅森说:“给我一处说话的地方,我可以向你披露一些让你大惊失色的事实。”
“你永远都有说话的地方,”万德林说,“只要你是在披露事实。”
“多谢。”
“等等,”万德林说:“你不会骗我吧,会吗?”
梅森摇摇头,“我要使米日娜-代文浦被无罪释放,但是我也要抓住杀害爱德-代文浦的真正凶手。”
万德林说:“洛杉矶的地方检查官向我夸张地形容了你,他对我说你阴险狡猾、机智、聪明绝顶,尽管他没用这么多词儿来形容你邪恶,不过他暗示的意思就是说,你为了当事人的利益甚至不借把你姥姥的喉咙掐断。”
“为什么不?”梅森说,“毕竟,我应该代表我的当事人。再说你也不是我的姥姥。”
万德林说:“如果我要治罪你的当事人,梅森,如果我认为她是有罪的,那么我会那么做的。如果你能让她被释放,你也会那么做的。这些事情我们彼此都理解,不然的话,我将很乐于和你一起开车兜风。”
梅森说:“我想我得到了你的保证,除非我的当事人无罪你是不会治罪于她的。”
“我不会。”
“开车出去转转,一边讨论一下谁是罪犯怎么样?”
“我没问题,”万德林说,“我告诉过你我会在你身上冒一次险的,梅森,我会合作的。”
赛乐法官走进法庭,副司法官敲击法槌,示意众人安静。观众坐了下来,梅森略微靠近万德林说:“传美宝-诺格作为下一个证人,看她到底说什么。”
“她会把地毯从我的脚下掀起来吧?”
“你脚下的地毯已经被掀掉了,”梅森对他说,“你现在身在半空,问题是你落下来的时候会落在什么地方。”
“真希望能落在我自己的脚上。”万德林说。
“传美宝-诺格吧。”
万德林仔细端详了梅森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法庭允许,我想再次传讯雷诺特医生,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可以稍稍打断他的作证,传讯我的另一位证人。”
“辩方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