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在路边,梅森被护送进了楼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带着友好的微笑迎上前来,向梅森伸出手。
“是佩里-梅森?”
“正是。”梅森说,走上去握住那个男人的手。
“我是塔尔伯特-万德林,”他说,“夫勒斯诺郡的地方检查官,看起来我要站在相反的立场上与您打这起官司了。”
梅森打量着这个人。他的目光冷静、坚定,看上去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我想,”他说,“您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对手。”
“我会尽量做到这一点,”万德林说,“现在说说您在巴特郡打开一封信是怎么回事吧?”
“有人认为我打开过一封信吗?”梅森问。
“那里的地方检查官认为是这样的。”
“这是犯罪吗?”
“噢,”万德林说,“那就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梅森对他微笑着:“我想您在您的郡里也有自己的麻烦事吧?”
“您说的真是再对不过了。”
“那么我想您就没有必要把巴特郡的麻烦事也揽过来忙得自己团团转了。”
万德林仰头哈哈大笑。
梅森说:“据我所知您把爱德-代文浦夫人关押在这里,她是我的当事人,我想跟她谈谈,告诉她她所拥有的权利。”
笑容从万德林的脸上消失了:“对这起案子有些地方我不能理解,梅森,我不想起诉任何无罪的人。按照她的说法她对此事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她是无辜的。”
梅森点点头。
“不幸的是,”万德林说,“有些情况使我不能从表面上接受她的说法。”
“那,尸体爬出窗户是怎么回事?”梅森问。
“我正要说起这件事。”万德林说,“我把事情摆在桌面上,我希望你也把事情摆在桌面上。”
“好的,”梅森说,“我们不要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你先说一件事我看我能不能跟上你。”
“好吧,”万德林说,“警察犯了个大错,我绝对坦诚地告诉你这件事。”
“怎么回事?”
“有人说他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身影爬出窗户,但这个证人从我们手里溜掉了。”
“怎么会这样?”
“他给警察的是个假地址,很可能名字也是假的。”
“警察没有追查?”
万德林说:“你自己想想看吧。他在那家旅馆登记住宿,他不是一个人,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登记的是夫妻关系。他告诉警察说他看见一个穿睡衣的人爬出窗户开车跑掉了。警察问他的姓名和地址,他给的是登记的名字和地址。警察也核对了,他们发现他前一天晚上确是在旅馆登记了,然后就那么算了。他们没有看他的驾驶执照,没核对他的车号,没要求任何身份证明。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这么马虎的惟一原因,就是当时他们很确定根本没有什么尸体,被锁在屋子里的人只是要逃离一个没有魅力的妻子。”
梅森的目光冷峻起来,“请接着讲。”他说。
“显然这个人开始意识到如果他成了证人,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可能还有他女伴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所以他赶紧溜之大吉了。”
“警察不知道他是谁吗?”
“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他们只有那个男人给他们的姓名,但我百分之百肯定那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地址是虚拟的,他填在旅馆登记簿上的车牌号是错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已经查出了那个牌号的汽车的主人,他在本州的南部,已婚,有孩子,毫无疑问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还有,他在过去的48小时之内没有离开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