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们决定最好看看信里面是什么?”
“是的。”
“我们把它打开了?”
“是的。”
“信里面除了几张白纸之外什么也没有?”
“是这样。”
“然后我们开始检查信封,认为信似乎被开封过?”
“是的,先生。”
“所以我们请来了一位此类问题的专家,他告诉我们说树脂、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是原来附着在信封口上的粘合剂被弄湿过:信封盖被蒸汽熏开,然后又用胶水封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过去24个小时之内的事?”
“是的。”
“好,”海尔德说,他转向梅森,“你对此有什么可说的?”
“我要说你问问题速度相当快,”梅森说,“包姆不加思索地回答了它们。”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对他所做的陈述的准确性有什么可说的?”
“噢,我的天哪,”梅森说,“你太让我吃惊了,你特地告诉我当他的陈述不正确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打断我们说话。”
“我相信您当时不是那么说的,您特别地告诉我要保持安静。”
“好吧,那么我现在请您谈谈。”
“从哪方面说?”
“请评论一下包姆的陈述。”
“我非常肯定它们是不正确的,”梅森说,“等一等,包姆先生,请别生气,我想您觉得它们是正确的,但是我认为它们是不正确的。”
“什么地方错了?”海尔德问。
“啊,很多地方。例如,我相信您说过,代文浦在信封上用他的笔体写着当他死亡后把信交给警察局。”
“是说过。”
梅森转向包姆,“代文浦活着的时候你认识他吗?”
“是的。”
“你不知道他死了?”
“我就是现在也不知道他死了,我被告知他死了。”
“现在,”梅森微笑着说,“您的回答和我猜测的一样,包姆先生,您是在根据自己所知道的来做陈述。您刚才说信封上是代文浦的字体,是吧?”
“美宝-诺格告诉我它是。”
“我知道,我知道,”梅森说,“那只是听说。您并不知道那是代文浦的字体。”
“当然不知道。”
“好了,等一等,”海尔德说,“我不是把包姆带来受审的。”
梅森第一次发火了:“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把我置于错误的境地?”
海尔德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影射什么?”
梅森说:“我没有影射什么,我是在问你。一开始你告诉我,当包姆的陈述出现错误的时候不要作声,现在你又非要我指出他说的话哪儿错了;我开始问包姆问题,想用他自己的话来表明他哪儿回答错了,你却跳起来刁难说我没有权利盘问包姆。”
“是的,你没有这个权利。”
“我不是在盘问他。”
“噢,在我看来那就是盘问。”
“我只是试图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去指出他的陈述在哪儿错了。”
“很好,我就把这称为盘问。我敢说你指不出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啊,有很多地方都错了。”梅森说。
“那就举一个例吧。”海尔德挑战地说。
“例如,”梅森说,“你几次说过信封上用代文浦的字体写着在他死亡的时候把信交给警察局。”
“我已经解释过了是美宝-诺格告诉我的那是代文浦的字体。”包姆说。
“所以你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