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8日,星期二,上午9点30分
凡斯在9点半钟抵达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昨晚凡斯熬夜到午夜,阅读了大量各类医学书籍。
“今天应该会发生某种决定性和揭露性的事情,”他愉悦地跟我说,“我寄希望于眼结膜的研究和恐惧心理学的双管齐下。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每位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人了,只有吉尔卡特除外;不过布尔德会将我的话转告给他的。我希望这些刺激性的话会发生效果。”
我们到达时,马克也刚到一会儿。他正在看一份文件,我们进去时,他并未起身。
“稍等一下,”他头都没有抬,“希尔伯的报告……眼结膜、泪囊和鼻粘膜全都充满了颠茄素。血液中也有颠茄素。希尔伯肯定这就是致命的原因。”
“再巧不过了,”凡斯说,“我昨夜读到一个四岁小孩眼睛被注入颠茄素的案例。”
“如果事实就是这样,”马克疑惑地抬起头,“你的重水该填进哪里呢?”
“喔,它可以很完美地填进去,”凡斯回答,“我们本来不该知道在眼结膜上有颠茄素的。这么说吧,有人想要我们一头栽进重水里去。罪犯的毒物学知识还不错,但是并非百密而无一疏。”
“你总是语带玄机,”马克不耐烦地回嘴,“虽然希尔伯博士的报告肯定了这一点,可是在法律方面,我们又能拿出什么呢?”
“你的担忧有道理,”凡斯承认,“从法律上说,它会让这个案子更困难,而且并未排除自杀的可能,当然,这绝不是自杀。”
“你的意思是,”马克问,“颠茄素也是利厄·里威廉和他妹妹服用的毒药吗?”
“啊,不,”凡斯强调地摇着头,“那是某种完全不相同的东西,而且整个事件最令人困扰的是,对于这三个中毒事件,我们还没有掌握谋杀动机的证据。”
“喂,”马克点头,“还有一个相当特别的消息,那是今天早上我进来之前的事,吉尔卡特从大西洋城打电话来,斯威克接的。他说他意外地被叫回纽约——因为赌场的一些事情—假如我想要在那里与他见面,并且带你一起去,他可以提供给我们有关里威廉案件的更多一些情况。”
凡斯深为这个消息困扰。
“他说了见面的时间了吗?”
“他告诉斯威克,他一整天都会很忙,说2点钟可能是对他最方便的时间……你对他的邀请怎么看?你认为他会提供什么重要的情况吗?”
“不,我不这么想,”凡斯身子向后靠,眼睛半闭着思考了好一阵子,“事情很古怪。他似乎对这件事太不在意了。他可能只是在担心我昨天发现了他的秘密,生伯我们有所怀疑,所以想澄清一下吧。”
凡斯说着陡地坐起来。
“我的天哪!”他大叫起来,“有另外一种思考它的方式,不在意——对了。但是,他过于不在意了。并非真的困扰。”
他站起来走向窗前。他的眼中有一股烦恼的神情,眉头深深皱着。
“我一直在期待某件事情发生,不过不是这个。”
“你希望发生什么事呢,凡斯?”马克带着不解的表情问。
“我不知道,”凡斯叹口气,“其他任何事,但不是这件事。”
他想了想,接着说:“我一直认为今天我们会遭遇某件突然而惊人的事情。但是下午两点钟跟吉尔卡特聊天,可不怎么刺激……”
突然,他转过身来。
“我的天,马克!这可能就是我想要的。”他眼中忽然闪现出期待的火花,“很可能,它注定就要在这种方式中解决。这个案子已经到了要见分晓的地步了……喂,马克,我们要去赴约。”
“可是,凡斯……”马克开始抗议,不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