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重新陷入沉寂。汽车穿过了朱维齐。行驶到奥利时,远处机场的地面航空探照灯光划破了夜空。
“是您把于尔里克老爹的地址交给了凡斯坦吗?”但是充满疑虑的巴索没有答话。
“凡斯坦经常求助于那个布朗芒多大街的高利贷者……于尔里克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写在凡斯坦的帐本上,还有所借的金额……当那个旧货商死的时候,凡斯坦还欠着他至少3万法郎……”
但是巴索仍不肯开口!而且看来他还准备顽强地继续沉默下去。
“您的岳父是干什么的?”
“他是南锡一所中学的教师……我妻子也是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毕业的……”
这桩案件随着他们谈论的话题时远时近。有时候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巴索都在用一种近乎自然的口吻进行谈话,就好像他已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处境,但往往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陷入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
“您妻子说的有道理……对于凡斯坦来说,您有可能被宣告无罪……最多也只会被判处一年,相反对于尔里克案件来说……”探长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今天晚上我将把您留在司法警察局的值班处……明天再对您实行正式监禁……”
梅格雷磕掉烟斗里残留的烟末,摇下与驾驶室相隔的玻璃对司机说道:“奥尔费弗尔滨河街!把车一直开进总部的院子里……”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巴索跟着探长一直走到那间曾关押过乡村酒馆的那个流浪汉的单人牢房门前。
“祝您晚安!”梅格雷看到牢房里并不缺什么东西,于是转身说道,“我明天再来看您。请好好考虑一下。您能肯定您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巴索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而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一味地摇头表示否定。
星期四肯定到达,将逗留几天,吻你们。
这是星期三早上,梅格雷在司法警察总署的办公室里给他的妻子起草了这份电报,然后他叫让把它送到邮局。
过了一会儿,负贵凡斯坦案件的预审法官给他打来了电话。
“今天晚上,我希望能把整个案件的档案材料都交给您!”探长肯定说
“……”
“是的!当然!还有罪犯……”
“……”
“一点也不!也可能是个很平常的案子!对!今天晚上,法官先生!”他挂上电话,站起身,走进了探员们的大办公室,看到吕卡正忙着草拟一份报告。
“咱们的流浪汉怎么样?”
“我把这项任务转交给了杜布瓦……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开始维克多在救世军会的收容所干活……他好像是在很认真地干这事,因为他曾说过他有肺病,所以救世军的人早已了解了这个情况,我认为他们可能把他看做是一个严肃认真的新成员……再过一个月,他大概都可以穿上红领子的救世军制服了……”
“那么后来呢?”※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昨天晚上一个救世军的军官来到收容所,不知指派维克多去干什么,他拒绝执行,并且大喊大叫说这样冷酷无情地让他这么一个身患重病的人去工作简直是件可耻的事……接下来,当人们要赶他走时,他竟动起手来……那里的人只好强行把他轰了出来……他在玛丽桥下过了一夜……眼下嘛,他正沿着塞纳河边闲逛呢……其它事情,过一会儿杜布瓦会打电话告诉您的……”
“如果我不在,你就告诉他把那家伙带回来关到那间已经有人的牢房里。”
“明白了。”
接着梅格雷回到家去打点行装,一直呆到中午。他在共和广场附近的一家饭馆吃了午饭,查看了火车时刻表并确认恰好有一趟晚上10点40的火车去阿尔萨斯。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