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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我可能完全估计得不对头,可是不知什么缘故,我有这样的感觉,天黑以前,那个杀死可怜的波平加的凶手将关进牢房。”

    “若是他没有在横渡波罗的海的轮船上的话。”皮伊佩卡姆普回答。

    “啊!别说啦……你不认为他会走得那么远吧?&q

    杜克洛向探长转过头去,脸色苍白。

    “这是个暗示吗?”他尖刻地问。

    “我要暗示什么呢?”

    “你的言外之意似乎是说,他要是不远的话,那么确实可能很近喽。”

    “你的想像力多么丰富啊,教授!”

    这也许挺容易变成一场争吵。可能那些大杯的白兰地跟这有点关系。皮伊佩卡姆普满脸通红,一双眼睛亮晃晃。

    杜克洛喝了酒,却是另一副模样;酒对他所起的作用是使他的外貌显得病态的苍白。

    “最后一杯,先生们,然后咱们去让那个可怜的孩子经受磨练。”

    他又拿起酒瓶。他每倒一杯,范·哈塞尔特太太就舔舔铅笔尖,在她的本子上记下数字。

    他们走出旅馆,投入极为平静和阳光灿烂的气氛。奥斯廷的那艘船停在老地方。看来皮伊佩卡姆普的身子好像比平时僵直得多。

    他们只要走约摸三百码光景就到了。街上没有人。干净、备货充足的铺子里也没有人,看起来好像哪个即将开门的国际展览会的一个个货摊。

    皮伊佩卡姆普尽最大的努力,才使自己保持正常。他向梅格雷转过脸去,说:“实际上,不可能找到那个水手,不过,我们知道了是他,倒是件好事情,因为这样,其他人的嫌疑都洗清了……我将要写一份报告,这件事情一办好,就不应该反对教授继续他的讲学旅行了。”

    他跨进德尔夫齐尔警察局的时候,不仅是步子歪歪斜斜,而且还在一张桌子上撞了一下,坐下去的时候使的劲儿也太大了。

    他确实没有喝醉。可是酒精剥夺了他身上的、大多数荷兰人具有的圆滑和温和的态度。

    他把一条胳膊一挥,按了一下按钮,然后斜靠在他的椅子上。铃声响过以后,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到他面前。他用荷兰语向那个警察发出简短的指示。那个人不见了,过一会儿,他带着科内利于斯回进来。

    皮伊佩卡姆普带着几乎是夸张的亲切的态度接侍他。不过,这一点也没有使那个孩子放心,从他一看到梅格雷那会儿起,就觉得他脚底下的地面塌下去了。

    “我们还有小小的几点想要弄清楚,”皮伊佩卡姆普用法语说,“我的同事想要问你一、两个问题。”

    梅格雷不慌不忙。他慢腾腾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猛抽了几口烟斗,才说:“喂,巴伦斯,我的孩子……昨夜,巴斯跟你说了些什么?”

    那个练习生把他瘦削的脸转到这边,又转到那边,像一只吓坏了的鸟似的。

    “我……我想……”

    “好!也许我还是帮助你的好……你有个爸爸,对不对?远在印度什么地方,我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是惹下什么麻烦的话,那对他是个不堪设想的打击……我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譬如说,在这样的案子中,作伪证是很严重地犯罪……这就是说,要坐牢……”

    科内利于斯现在站着,浑身僵硬,既不敢挪动身子,又不敢看任何人,甚至不敢透气。

    “奥斯廷昨夜在阿姆斯特迪普运河旁等你,现在,承认吧,是他唆使你这么干的,是他告诉你那些话的,还要你把那些话告诉警察,你就把那些话告诉了他们……说啊!说出来啊!你压根就没有在波平加家附近看到过一个身材高高的、瘦瘦的男人,是不是?”

    “我……我……”

    可是他没有力量说下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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