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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法脱身!”

    “啥事呀?办公司的事务吗?”

    “不,不是。”

    “爸爸,我担心极了。您告诉我真话。”

    “别担心!”

    “可是”

    “你担心的那种事,我不会做的。”

    “爸爸不会做,难道不会被人盯着纠缠吗?”电话里出现短暂沉默。“爸爸!”她又呼唤一声。“现在没法说呀。”“我要回东京!”“我不能留在东京。”“那,您去哪儿?”“反正你不要担心。”“爸,我只问一句,您的事与唐三彩有关系吗?”瞬间,对方又陷入沉默。“这个眼下也不能说!哦,你那儿桌子里算喽,以后再说!”电话切断了。麻也子放下听筒,就势在父亲的写字台前坐下,陷入沉思。终于亲耳听见爸爸的话音,很高兴。

    可是,爸爸光是告诉她不要担心,不能使她真正安心埃麻也子想知道父亲。此时究竟在做什么。

    麻也子的手碰到写字台的抽屉上,产生一个念头:打开看看。虽然麻也子经常照料父亲起居,但象查看写字台的事,从没有做过。

    麻也子想起方才父亲没说完的话:“在桌子里”这个写字台的抽屉很大。麻也子拉了一下。

    “哎哟。”她惊奇地咕哝一句,随着抽屉被“哗啦”拉开,一把钥匙出现在里面。

    麻也子把它拿在手中。这是一把陌生的钥匙。打她掌管家务后,钥匙之类都由她保管。这把钥匙上,凸现着一个很大的数码——“20”麻也子很快地进行着准备。她要干的事一旦定下来后,行动一向迅速。她想返回东京。如果立刻去,或许父亲还在东京。她要当面向父亲了解真相。她给航空公司挂了电话。

    日本航空公司没有夜航班机。东亚国内航空公司夜里十一时有一次从福冈板付机场起飞的客机。幸好还有空席,麻也子预约了机票。

    菅源哲夫那里,她也挂了电话,简短地说明情况。哲夫赞成她返回东京。他和麻也子看法一致,也感到情势急迫。

    夜航九八二次客机,正点从板付起飞。透过机窗向外了望,下面是灯火通明的美丽夜景。

    麻也子这次下决心迫使父亲讲出真情。

    从东京飞往福冈的夜航九九一次客机,晚十一时离开羽田机常当砂原麻也子从板付机场向东京飞去时,一个有意避开人们视线的乘客正坐在这次客机上。

    他就是麻也子的父亲勇造。

    这次,勇造完全换了装。

    他蓄起假胡须,戴着宽边眼镜,穿上质料优良的外衣。经过如此这般的打扮,使人无论怎样端详,也不会认出砂原公司这位经理了。他倒很象个上了年纪的专职经纪人。

    麻也子乘坐的九八二次客机和勇造的九九一次客机,在关西地方上空交错飞过。

    麻也子抵达羽田机场,换乘出租汽车,回到世田谷自家住宅时,是清晨三点多钟。

    按过门铃,大门内露出富冈的睡眼惺松的面孔。

    和富冈匆匆行过见面礼,麻也子问:“爸爸在家吗?”“经理昨晚外出了!”“哪里去啦?”“没说去哪儿。只说随便出去十天左右。”富冈的回答和父亲在电话里说的完全相同。十天的旅行,父亲要到哪儿去呢?正确地说,他躲到哪儿了呢?麻也子对打扰富冈睡眠表示歉意后,回到自己房间。

    她坐在安乐椅上,心里不能平静。

    蓦然,她又想起什么。她进入父亲房间,打开电灯。

    出发前搬进来的题写着唐诗的隔扇,使房间焕然一新。

    麻也子向隔扇看了看。不愧是池村瑞山先生手笔,字迹雄浑有力。

    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

    王维

    积水不可极,

    安知沧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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