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古董店,偶尔买些书画和端溪砚、歙州砚之类。”“我看他和常人一样!贮藏室里,放些青瓷和白瓷。”“工作之余,常进贮藏室独享眼福呢!”“那么,他确实很关心哪!”哲夫边思考边说。“我想,您父亲也许收藏着很重要的古代艺术品,或是知道它的保藏地点,这样就有可能卷入交易纠纷里了。”哲夫这样一说,麻也子也有同感。回想那个横田老头儿和父亲的谈话,就有很多可疑之点。
“不过,”麻也子说,“难以想象父亲会收藏着价值那样高的古代艺术品!”横田老人说的有人要付一亿日元巨款,在麻也子看来是绝不可能的事。勇造买进的古董,最贵的如青瓷、白瓷也不过五十万日元。记得端溪砚到手的时候,他曾嘟哝说:“值五十万日元,是咱家的第一珍宝!”当然不能说父亲对古董和书画不喜爱。但,在东京和福冈时,因为终日忙于事业,确实没有闲暇特别留意古代艺术品。
“可是,我不能不认为,您父亲知道这种艺术品的保藏场所。布鲁特打来电话后,令尊亲去拜访就是最好证明。”“前天晚上,您也听到桑野先生的话了。在古代艺术品收集方面,理查德。布鲁特在日本张了一面很大的网!”“那,难道说这东西是唐三彩啦?”“我本来这样想,可又觉得未免太荒唐,就打消了。当今世界上的唐三彩,几乎都已经登记备案。哪个地方有唐三彩,都是明摆着的事。纵然属于个人所有,去向也都一清二楚了。”“时至今日,所有权没定的唐三彩,当然不存在啦!”“我也想过:这件人所瞩目的古代艺术品,或许是和唐三彩价值相接近的东西!”“哲夫,爸爸一定知道那件古代艺术品的下落,所以布鲁特和暴力团才来纠缠”“据我判断,可以这样认为。世田谷住宅被闯入也是符合这个推理呀!”走到小道尽头,在人影罕见的嫩绿树丛之中,一条狭长的石阶小路通向山冈。
“上面是祭坛,是天神下界的地方,上去吗?”“上吧!”麻也子说。
神社环境幽静已极。麻也子登上台阶时,连身旁哲夫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父亲受到纠缠哲夫的推理使麻也子觉得真实可信。
陡然间,麻也子想到仍在东京的父亲,她的心有些悸动。
“我,害怕呀!”站在石阶中间的麻也子恐怖地说。
“不要怕,有我呢!”哲夫深沉有力地回答。
“哎”
站在陡峻的石阶小路上,仰视天空,她感到一阵晕眩。
哲夫扶住摇摇晃晃的麻也子,她的脸一下子埋到哲夫宽阔的胸膛里。
麻也子闻到了一股健康人的汗味。这是男性的气息,是她将要一块儿生活的男子的体香。
俩人的嘴唇自然地接触了。
恐怖感从麻也子心里消失。
麻也子眼花缭乱,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象极短的一瞬——这是令人陶醉的时刻。
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仿佛要溶化了。嘴唇分开时,俩人都嘘一口长气。“哎呀!”麻也子通过哲夫的肩头,看着蓝天,惊奇地叫喊起来。天空出现一条鲜艳的彩虹,象桥梁一样伸向玄海远方。“啊,真美呀!”哲夫高兴地说。
美丽的三色彩虹,从大社上空腾起,落到遥远的海面上。那一带不正是冲岛吗?“啊,三彩之桥!”麻也子目不转睛地说。
4
当天晚上。
父亲曾说晚四天到达福冈。若是这样,明、后天该到了。晚九时刚过,父亲起居室的电话铃响了。麻也子拿起听筒,是父亲打来的。
“爸爸!”听到久别的声音,麻也子高兴得跳起来。
“还要再过十天才能到你那儿!”父亲的话照样很简单。
“哎呀,哲夫的父母等您哪!”
“对不起,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