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定是这样。”
“你也是。”
“我知道,我为每一个人感到自豪,”他迎着怀亚特的目光,拿门牙咬着嘴唇,“可我对自己就自豪不起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我最好还是离开,也许你是对的。”
“我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啊。”
“是的,你当然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如果你把我拖带在身边,你肯定不会跑到这儿和玛丽亚结婚,似乎到这儿就是你命中注定的。”
“希望如此,虽然到这儿的路途……”
亨特抬起一只手,“这是你不得不走的道路,我明白,这是我要尽力告诉你的,没关系。”
凯文·卡森眨了眨眼睛,然后清了清嗓子。
“我很高兴,”他说,“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可我依然很高兴。”
“如果我们保持联系的话,我会很高兴。”
凯文点点头,“我相信我们能够做到。”
“那就好,我们尽力去做吧。”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握着手,看着对方点点头。
“真让人不好受,是吧?”凯文问。
“有点吧,”亨特答道,以前的往事现在都搞清楚了,“有点让人难受。”分手就是让人心里不好受,可实际情况确实摆在那儿:玛吉被人杀害了,凯文被迫放弃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跑到墨西哥,在一个新的语言环境下白手起家,建立了新生活,应对着所有的损失。
“我还要赶飞机,去看看两个女人怎么样?”他问,“看看她俩在忙些什么。”
德温·居尔不想瞒着自己的搭档,可莎拉已经从逻辑上直截了当地关上了再考虑莱昂内尔·斯宾塞是否有罪的大门,他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莎拉纠缠不休,不想解释为什么自己愿意浪费两人的时间去重新考虑一个已经结案的案子。因此,他就对莎拉编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是证人之一,可能得在以前的一桩案子中出庭作证,莎拉也就买了账,忙自己的事去了。
可怀亚特·亨特又打来一个电话——确切地说是两个电话,都是从墨西哥打来的,都说到了关于兰斯的紧急情况,兰斯是莱昂内尔·斯宾塞的哥哥——这和他的敏锐判断是相抵触的,把他推上了怀疑的道路。也算不上是合情合理的怀疑,因为亨特的意见中没什么特别的合情合理之处。
当然,居尔知道这个新的名字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罪犯的数据库中把兰斯·斯宾塞查了个底朝天,他了解到这家伙没有犯罪记录;然后在谷歌搜索中迅速搜了一下,得知此人是一家飞机租赁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一名飞行员,是另外三家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显然还是好几家慈善机构的实际捐赠人。他在旧金山的诺布山上有一处房产,在索诺玛县有另一处房产,他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结了婚。
简而言之,此人是社会的栋梁。
如果居尔敲开了兰斯·斯宾塞的门,说要问几个关于他兄弟之死的问题,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来呢?兰斯有没有可能杀了莱昂内尔,然后伪装成莱昂内尔自杀呢?哦,不,居尔不得不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这样,可……
真是荒唐可笑。作为一名警察,没有任何的行动计划,居尔可不想去和谋杀嫌疑犯斗智斗勇。这可能是他问询兰斯的唯一机会,当然也是唯一对其进行突然袭击的机会。他可不想纠缠于一些模糊的、还没有形成定论的、你问我答的环节中,这除了让兰斯警觉自己被人怀疑之外,他会一无所获。
并不是说亨特的信息马上就能得到证实,马上就能查出真凭实据,但居尔和亨特过去几年打过交道。他俩曾一起参与过三起案件的侦破工作——两次观点一致,一次观点差不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