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有什么特别的证据,”拉索为她的搭档说起话来,“倒不如说开始看起来像是这些联系累积在一起了,很难排除掉这些联系的。阿布,你得承认这一点,这就是我们要说的。”
格里斯基满是同情地摇摇头,“这就是我要说的,我没有必要承认。”他收起脚,胳膊肘放在桌上,改变了主意,“你们两个,和我一起从头梳理案情,我错了就打断我。我们审理了40——我说40了吗?——年前的一起家庭杀人案件以及杀人凶手。”
“凶手无罪释放,”居尔指出来,“我只是说得准确一点。”
“我注意到了。我准备假装说我们审过两次的家伙确实干过这事,就是为了大家争论一番。接下来,我们有一个警察自杀身亡,什么时候的事?1975年。”
居尔不仅仅是要格里斯基尝尝他的厉害了,“阿布,也许他是自杀身亡的。就在他升迁之后不久?就在他快快乐乐地过婚后生活的时候?不要忘了他不仅仅是第一桩谋杀案中拘捕犯人的警官,他还接到危害儿童安全的报警去过受害人家里,他在那儿记录下了受害者和她的朋友艾薇·斯宾塞的情况。”
“德温,”格里斯基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些事情——从电话报警到拘捕犯人,再到自杀身亡——时隔4年,不是吗?是4年。”
“大约是两次审判的时间范围。”拉索补充道。
“那又怎么样呢?”格里斯基指着莎拉,又指着德温,“你们两个联手对付我啊。如果让我继续说下去,我会感激不尽的,好吧?我们的第三位受害者就是昨晚的奥尔洛夫。表面上看来,他在侦查第一桩案件,40年前的案子。他可能也在侦查很多其他案件,不能说他的死和任何一桩案子都有联系。可你瞧,昨晚他找到这个叫斯宾塞的家伙,斯宾塞也没否认和他谈过话,没否认和他一起吃过饭,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副十足合作的模样。我遗漏了什么没有?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听着,阿布,”居尔把手放在桌子边上,“你漏掉了斯宾塞是艾薇的丈夫这一点。所有死去的人——就算考虑到博格可能是自杀的——每个人都和艾薇·斯宾塞有联系。”
“她,我可得提醒你,也死了,死于1978年。”
“死在琼斯镇。”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有联系呢?将近1000人死于琼斯镇,艾薇·斯宾塞只是其中一个,并不特殊。”
“不可能那么巧合,”拉索说,“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个。”
格里斯基放松下来,坐回椅子上,“姑且这么说吧,莎拉,有点巧合的样子,我们都不喜欢这一点。如果这一切发生在几天的时间里,我会说‘哇,一定有联系,查查艾薇·斯宾塞这个女人,看看会查到什么地步,看看哪些地方相符’。可二位,想想看:艾薇死去32年了,时间在吉姆·博格死后4年,在玛吉·卡森死后8年,时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嘛。现在,伊万·奥尔洛夫,”他摊开手掌,“我真不清楚你们要我做什么,除非在这个理论上多信任你们一点,可我似乎又做不到。”
“阿布,”拉索说,“如果我们不追踪艾薇·斯宾塞的情况,我们在奥尔洛夫案子上就会束手无策。”
“不是这么回事,莎拉。他是私家侦探,他在调查其他事情,你们得辛苦地侦破该案,就这么回事。他有可能会碰到什么情况,通常是个人生活方面的;也有可能是因为钱包的问题,他就随意地被人给盯上了,结果被杀了。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尤其在他所在的那个地方,我没有必要跟你们两个讲这个了。”
居尔和莎拉坐在格里斯基桌前的折叠椅上,交换了一下眼神。居尔点点头,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然后关上门。回到座位上时,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走上前,以近乎耳语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