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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停放川崎摩托车的海滩上,亨特能看到熟悉的雨层云开始在离岸几百英尺处重新占据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现在随便哪一天,云层都会在水面上的低空中翻滚,以雾的形式亲吻着世界的表面,然后被西风一路吹向前方,再一次对陆地展开进攻。前两天市区里享受到的和煦天气将就此消退,残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但此刻,还能看得到太阳,亨特不好好地享受一番是不会任其就此离去的。因此,他穿着户外运动短裤和紧身背心,骑着摩托车,一路驰向海滩。

    昨晚,他在案件档案前熬了一宿。档案里的无数文档包含了海量信息。亨特尽量设身处地的为居尔着想,他在居尔还没有回家、坐在办公桌前完成工作的这段时间里,翻了翻警方的报告,浏览了第一次审判的文本。他了解到一些情况:检察官叫费里尔·E.莫尔,公共辩护律师叫史蒂文·贾尔斯,他的母亲死于钝器所伤,被人用公寓附近人们用来装饰房子的一块大河石接连几次击中了头部。他父亲的情况是:那天下午早些时候,在和玛吉打架之后,他带着一个六罐装的包装盒在外面走了好长一段路,然后才回家:凯文拨打911报警,警察到来的时候,他的血液酒精浓度是0.13;而且,谋杀发生的时候,怀亚特在家里。

    现在,怀亚特走过悬崖小屋下方的沙滩,向一个钓鱼者走去。这儿的钓鱼者通常会把鱼竿安放在沙地的固定器上,然后坐在一旁,静等搏击时刻的到来。但这个人却站在水边的坚硬沙地上,赤着脚,裤脚挽到膝盖附近,鱼竿和卷筒拿在手中,正有条不紊地投放着鱼饵。

    亨特走到离他10英尺的位置,站了一会儿,然后向他点点头,“运气还不错吧?”

    “不怎么样。”此人70岁朝上,比亨特6英尺2英寸的身高还要高上一两英寸。他身材瘦削,脸刮得千干净净,有着一头浓密的白发。

    “上周钓到一条不错的条纹鲈鱼,有14磅重。”

    “棒极了,”亨特说,“你是费里尔·莫尔吗?”

    此人急忙转向亨特。

    “不好意思,”他说,“你是谁?”

    亨特向前走了两步,自我介绍起来:“今天早上我给你家里打了电话,你太太说我有可能在这儿找到你。”

    “像往常一样,她是对的。你为什么要和我谈谈?”

    莫尔有金属鱼竿固定器,安置好固定器之后,他将鱼竿放好。他和亨特走回松软暖和的沙滩,两个人坐了下来。

    “当然,我记得这事,”莫尔说,“我记得所有的审判,尤其是审过两次的案子。你说凯文·卡森是你的父亲?”

    “我最近才弄清楚这一点。”

    “唉,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他实在是罪大恶极。”

    “但陪审团并不这样认为,事实上,两个陪审团都认为他无罪。”

    莫尔斜看了他一眼,“一次陪审团中有两个人、另一次中有一个人持不同观点,一个人观点不同就足以使案子悬而不决。24个人投票,21个人认为有罪。在我国——简直是在全世界——任何其他的司法审判中,他都完蛋了。这样说你父亲,我感到抱歉,可很简单的事实就在于我们陪审团的工作现场和电影《星球大战》中的酒吧现场简直是一样混乱不堪,没有什么差别。”

    “你不需要就我父亲的情况向我道歉,我一直都不认识他。”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想知道这事?”

    “问得棒极了,我想弄明白是否还有其他的嫌疑人,警方感兴趣的其他人等,为什么把焦点放在我父亲身上?”

    “因为他是毋庸置疑的唯一选择。邻居们听到他俩在家打架,不仅仅是谋杀那天打了架。谋杀当天,他无法就自己的行踪作出合理的解释,他的辩护律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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