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房子。”
惠美子明白了他的心思。上次在那座公寓,也是因为遇到了学生,关川就提出搬家的。这次,又因为公寓女主人的哥哥是警探,可能是怕人家把关川这个名字当作话题传出去。
总之,关川十分谨慎,生怕让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这当然是出于他那神经敏锐的性格,不过到这种地步,未免过分了。
“如果您不喜欢,我就搬出现在的公寓好啦!”惠美子让步地说。
总是对男人俯首贴耳言听计从,惠美子忽然感觉有些可悲,男人的这种态度,给她打算讲的那件事情遮上了一层阴影。
关川在汽车的烟灰盒里熄灭了香烟。
“夜间冷起来了。”惠美子言不由衷地说。
每当男人不愉快时,她总要设法使他高兴。特别是今天夜里,不引他高兴是不行的。
关川依然沉默不语。
赤坂的霓虹灯在眼前闪亮,汽车驶向赤坂见附,在右侧现出一座新建的大型旅馆。
“哎呀!”惠美子眼望着窗外,忽然用手捅捅关川的膝盖说:“你看,那不是和贺先生吗?”
这座旅馆隔壁是一家夜总会,只有门前亮着灯光。
一排高级轿车停在那里,也许因为时间到了,客人们陆续从大厅里走出来,准备归去。其中不少是外国人。一个身穿红外衣的门卫,活象西部片(以北美开拓时代的西部为舞台的影片)里的角色,正晃动着电筒呼叫汽车。
从客人里看到了和贺英良的身影。
“哦!”关川也望着说。
“和一位漂亮小姐在一起呢!这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是的。名叫田所佐知子。”
在二人的视线中,和贺正与佐知子伫立在那边等车。汽车奔驰而过,把他们两个人一下抛到后面去了。
“多么幸福啊!”惠美子发出一声感叹。
“有什么幸福的!”关川冷冷一笑。
“快结婚了粑?看人家正在饱享婚前相爱的快乐呢!”
惠美子这句话是对照着自己的心情而流露的。
“你懂什么!”关川说。
“怎么?看人家就是很幸福嘛!”
“眼下是。可谁也说不准明天如何。”
“不能这么讲话呀,他是你的朋友,应该为人家高兴嘛。”
“当然,我也想高兴。不过,象你这样光重形式,实际是无用的。既是朋友,我就不愿意光讲形式。”
“发生了什么事吗?”惠美子不安地望着关川的侧脸。
“没有什么,”关川冷静地回答说:“是没有什么。不过,和贺这个人野心勃勃,是不是真心爱她,还不好说。因为他所追求的,实际是田所重喜,是要拿他做个后台平步青云。这对女人来说,能是幸福的吗?”
“只要在这过程中,产生了爱情,不也很好吗?”
“能这样吗?”关川似乎不满意这种说法。“这种爱情,只要不出破绽,那就算是幸运了……”
“那可也让人羡慕啊!看人家俩,到哪儿都是大大方方地随便走,不象我们,见个面总是要避开人家的眼睛。”
关川没有回答,他透过车窗眺望夜幕中的青山大街向后方流去。
过了六本木交叉路口,这一带特殊餐馆很多,一直营业到后半夜三点多钟。
由于附近到处是俄国、意大利、奥地利、匈牙利等国风味的餐馆,加之经营者不是日本人,所以记者们给这里起一浑名,叫做“东京租界”。
关川重雄来到只有一处灯光照在公路上的餐馆前让汽车停下来。他们踏着红毡铺地的台阶走上去。客席宽敞而明亮。
“欢迎您光临。”侍者把客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