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微笑着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以后在任何场合,也不要谈论我!”关川满脸不悦地说。
“好的。我一向特别注意。只是……”她歉疚地说:“一谈到您,就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今后注意就是了。”
“女主人的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
电唱机里传出女人啜泣般的歌唱声。
“我问过女主人,可是……”惠美子回答关川说,“她没有明说。不过那是一位十分和蔼可亲的人。”
“这么说来,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职业吗?”
“不,知道了。不过,不是听女主人讲的,是无意中从公寓别的房客听来的。真是没有想到。”
“是干什么的?”
“说是警视厅的警探。”
“警探?”关川的脸上立刻变了色。
“是的。不过一点也看不出来。人很好,很爱讲话,待人可亲热呢。听说现在的警察和过去不一样啦!”惠美子接着说:“我们店也常有警察来,都很和气。”
关川没有再说什么,他掏出香烟点上火,象是在默默地思考。
店里客人出出进进,川流不息。有的等伴侣一到,便一同结伴而去;不一会,又有人三三两两地走进来。十二点过后的茶店,来客完全与入夜时分不同。
客人们个个面带倦容,谈话声音也低了下来。只有自动电唱机还在低声细气地悠悠荡荡地唱着。
“走吧。”关川首先开了口,他抓起了帐单。
“啊?”惠美子看看自己还没喝完的红茶,“再坐一会儿不好吗?”
“有话到别处说吧。”
“好。”她温顺地答应。
“你先去叫辆车子。”
惠美子点点头,悄悄地站起身来从店里走出去。
两分钟后,关川也站起来。他好象怕别的雅座客人看清他的面孔,低着头向收款处走去。
当他来到外面时,惠美子已经叫好了汽车在等候。
关川先上了汽车。二人坐在奔驰的汽车上凝视着前方,久久没有开口。惠美子悄悄伸过手来握住关川的手,但是,没有引起他多大反应。
“是不是因为我谈论了您,惹您生气啦?如果是这样,请您原谅我!”她望着他那阴沉的侧脸道歉道。
“你!”过了一会儿,关川突然说,“你得搬出现在住的公寓!”
惠美子似乎没有理解关川的意思,反问道:“您说什么?”
关川眺望着虎门一带迎面驶来的灯光说道:“从那座公寓里搬出去!”
“为什么?”惠美子睁大了眼睛,“又要搬家,不是刚刚搬过来吗?才两个月呀!”
她有些扫兴地说:
“是因为我多嘴讲了不该讲的话、就要搬到别处去吗?”
关川重雄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吸烟。
汽车驶过赤坂大街,在深夜灯火稀疏的大街上奔驰。
“那个警探,”过了一会,关川说,“以前常到公寓来吗?”
“从打我搬进去,好象是头一次。”
“他和你谈话,是你找他的吗?”
“不,不是。是女主人说茶沏好了、招呼我的。我去一看,她哥哥正坐在那儿。我们便一边喝茶一边谈起来。”
“这么说,是那个警探找你去的喽!”
听到这句话,惠美子也感到似乎有些来由。
“我想不会吧。偶然相遇的。你怎么那样想呢?”
“好啦,不管怎么说,”关川打断了她的话:“总之,还是希望你赶紧搬出那座公寓。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