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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的房间。客席有两个房间,里面坐着两三对青年男女。

    关川要了威士忌苏打水。

    “你呢?”

    “我不想喝酒。”惠美子答道,“我来杯桔子汁吧!”

    侍者离去。

    “你要讲的事是什么啊?”关川望着惠美子。

    另外几对情侣在娓娓谈情。时间很晚了,电唱机不再响了,门前的电车路也无声无息了。

    深夜的餐馆,还保持它特有的气氛。

    关川催问惠美子,可她依然没有马上开口。

    “既然大天白日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才特意赶了来。你快些讲嘛!”

    “对不起,”她为自己打了电话道歉说。因为“别打电话”是关川的口头禅。

    惠美子又沉默下来。嘴唇一直贴在那杯桔子汁上,津津有味地啜饮着。

    “是不是酒喝多啦?”关川望着她的样子问。

    “没有。”惠美子轻轻摇摇头。

    “看你好象渴得很厉害。”

    “是的。”

    “肚子饿吗?”

    “不。”

    关川饮着威士忌苏打水,侍者端来酒肴——熏鲑鱼片。

    惠美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盘子。

    “你若是喜欢就吃点吧。”关川看出了她的心思,把盘子递过去。

    “谢谢。不过,我只吃这个。”

    她用牙签扎起盘子边上的柠檬片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你喜欢吃那种酸东西吗?”关川注视着她的脸,这时,好象也有所醒悟似的,脸上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

    关川重雄看着惠美子,急忙挪过椅子靠紧她身旁。

    “喂,”他俯在惠美子耳边悄声说,“难道是……?”

    惠美子顿时两颊绯红,手也不动了,呆呆地坐在那里,全身绷得很紧。

    “是吗?”再次紧张地看着她。

    惠美子没有开口,点点头。

    关川没有往下问,马上移开视线,用手抓起酒杯。

    杯子送到唇边,视线却怔怔地盯着别处。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

    “是真的吗?不会错吗?”过了相当的时间后,他说。

    “是的。”惠美子的细声象是挤出来的。

    “多长时间了?”

    惠美子仿佛鼓足了勇气才说:“将近四个月了。”

    关川把杯子握得更紧了。

    “糊涂!”他转脸看着惠美子低声说,“怎么以前不讲呢?”

    他目光犀利地射在她的额发上。

    “我担心讲出来又象上次那样。”她这句话象是咬着嘴唇说出的。

    关川又端起杯子送到自己嘴边。

    “那还用说!”他呷了口酒。“那是理所当然的处置嘛!”

    “不!”女人猛抬起头,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决神态。“上次我照您的话办了,现在很后悔。”

    “后悔?”

    “是的。你没肯听我的,我悔恨极啦。这次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办。”

    “不行!”关川说,“你瞎说什么?你懂得常识吗?”

    “……”

    “上次正因为你按我的话办,才平安无事度过来的。若随你性子办,后果就是一场悲剧。”关川长吁一口气继续说:

    “可不能只凭着一时的感伤或冲动办事,你要想开,首先要为出生的孩子想,那孩子将会怎样地不幸啊……”

    “不!”女子坚决反对,“这次,我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愿做!”

    她那细弱的声音里,充满了决心。使关川没有马上说下去。

    “求求您,请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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