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拇指。用于重击的不是刀刃,而是较厚的刀背。
响起骨头和肉被打烂的刺耳声音。
“如果你想说就说!”
再次举刀砍下。
这次是食指。
那根手指也被打烂了。
肉被刨开,血溅一地,露出白骨。
下一根手指要遭殃之前,佝塔姆叫道:
“我说。我说就是了。我全都招了——”
佝塔姆哀求别打烂他的手指。
这时——
之前一直默默看着事情演变的安伽林,低声自言自语: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
“纳拉达尔·拉占德拉,我还以为在哪里见过你,原来你是廓尔喀啊。”
车行走在巴格马提河右岸。
路况险恶难行。
路面凹凸不平,满地石头。前导的车扬起大量尘埃,所以后方的车必须将窗户完全关上。
深町不愿想象,要是下雨,这条路会变得多么泥泞。
他坐在后座,闻着外国人浓烈的体臭。
流经加德满都市内的巴格马提河,与由北往南流的维什努马蒂河汇流,然后改变流向往南。车离开加德满都,沿着巴格马提河一径往南。这条路从加德满都南下十七公里左右,绵延至达克辛卡里。达克辛卡里是祭祀湿婆神的妻子迦梨神的神庙。女神迦梨是嗜血的黑色地母,教徒们在每周二和周四,都会向这位湿婆神的妻子献上山羊血或鸡血,作为活供品。
深町以前远征喜玛拉雅山时,看过信仰女神迦梨的印度教教徒陆续砍掉山羊头或鸡头的景象。这次是在纳拉达尔·拉占德拉的地方目睹。
印度教认为:献给迦梨的动物,来世会诞生为位阶较高的动物。但是对深町而言,那是怵目惊心的血腥景象。
路在达克辛卡里到了尽头,车无法从那里再往前开。
佝塔姆说:蒙汉跟穆格尔应该是和岸凉子一起待在巴格马提河沿岸、还没到达克辛卡里的一间房子里。
因为绑住凉子的老旧绳子快断了,所以佝塔姆来加德满都买新绳子和粮食。就在那时被发现,被带到纳拉达尔·拉占德拉的地方。
司机是向纳拉达尔·拉占德拉通报抓到佝塔姆的男人。
纳拉达尔·拉占德拉坐在副驾驶座,深町、羽生、安伽林坐在后座。
在他们五人乘坐的车子后方,跟着另一辆车。有四个男人和佝塔姆一起搭那辆车。
“蒙汉那家伙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吗?对那台相机的事颇感兴趣。他问我那台相机的事,我说那台相机似乎挺值钱的。于是,蒙汉便向穆格尔提起那件事——”
佝塔姆说:于是我们计划了这次的绑架案。
他说:起初原本想把货卖给纳拉达尔·拉占德拉,但是怕纳拉达尔·拉占德拉说不定会反对,于是到马尼库马的店提起那桩买卖。
但是,马尼库玛也不肯当买家,走投无路之下,才和马尼库玛商量:哪怕是一点钱也好,总之想把钱弄到手,然后逃到印度一带。
他们似乎会视情况,决定要不要杀害看到自己长相的女人,把尸体埋在某座山中,钱也不拿地逃亡。
问到为何拐走女人,佝塔姆以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
“因为想要钱……”
车不停地摇晃。
如果是像日本的柏油路,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抵达,但走这条路却要将近一小时。
“拉占德拉先生……”
安伽林忽然打破沉默,对纳拉达尔·拉占德拉说: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纳拉达尔·拉占德拉看着前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