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请Bisālusāp和老虎安伽林住上一晚。”
羽生停下脚步,盯着纳拉达尔·拉占德拉。
“我做了令你不高兴的事了吗?”
“没那回事。”
回答的是安伽林。
“我有地方非回去不可,Bisālusāp今晚有空。你就接受他的好意去住一晚吧。”
安伽林轻轻拍了羽生的肩膀一下。
羽生默默点头。
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
睡不着。
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禁叹了一口气。仿佛在高山钻进帐篷中时,因氧气不足而下意识地深呼吸,然后吐气。
明明应该疲惫不堪,意识却很清晰。
深町仰躺瞪着天花板。
地点是在自己饭店的房间里。
凉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在自己的房间吗?还是羽生的房间呢?深町只知道,无论凉子在谁的房间,总之她不是一个人。如果她在自己的房间,羽生应该在她身旁,而她如果在羽生的房间,羽生也应该在那里。
深町和两人在大厅道别。
两人不可能各自睡在自己房间。他们应该在一起。在一起聊天吗?他们当然会聊天吧。两人都有一箩筐的话题可以聊。即使在一起一晚、两晚,话题也聊不完。
而对男女而言,有一种比任何对话都更能畅所欲言的沟通方式——
自从濑川加代子消失了之后,深町几乎每天都会想起她。可以说是没有一天不想她。
来到尼泊尔之后也是如此。
然而,自从岸凉子来加德满都之后,深町总觉得自己刻意淡忘和加代子之间的事。因为岸凉子在身旁,仿佛受到她的吸引,他一点一点地远离了濑川加代子的引力圈。
尽管岸凉子是来找羽生,深町内心却萌生一种念头,希望岸凉子就这样找不到羽生。
但是,现在找到羽生了,现在他和凉子在一起。
那就是事实。
到了明天——
必须和羽生聊一聊。
在哪里发现那台相机?原本装在相机里的底片去哪了?还有,现在羽生丈二究竟想用Bisālusāp这个名字做什么?一九九〇年,羽生和长谷这两名天才登山家到底在加德满都聊了什么呢?
必须询问这些问题。
那就是这次自己来到尼泊尔的目的。不能忘了这个目的。其他的事、岸凉子和羽生丈二之间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羽生丈二——
据说,他在这之前去了西藏。
晒黑的脸。
乌黑的皮肤。
长时间曝晒于强烈紫外线下,人的容貌就会变成那样。
坏死的黑色皮肤,正从整张脸上剥落。连嘴唇的皮都变黑坏死,正在剥落。
深町知道,究竟去了怎样的地方,人的脸才会变成那样。
喜玛拉雅山的高峰——
空气的浓度是平地的三分之一。
穿透稀薄空气的紫外线,会晒黑裸露的皮肤,使其坏死。
为何跑去西藏那种地方——
种种念头在深町心中盘旋。
明明应该是重度疲劳,但疲惫却迟迟不将身体拖进沉睡的深渊。
深町直到接近黎明时分,才进入浅眠。
他梦见了山。
在寒冷的雪中,躲在帐篷里。
在睡袋中听着暴风雪的声音。打在帐篷上的风,和小石头般的雪的声音。
这时,深町想看信。
濑川加代子寄来的信。
那封信,自己应该带在身上,但是找不到。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