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猜如果你被关进牢里,你会带更多。”
“你为什么提到哈德斯蒂?”
“我想过去找他。事实上,我跟他提过,但是他没有兴趣。他会调查市里的贪污案,但是仅限于政治方面的,他对警察贪污案没兴趣。”
“所以他叫你去找普杰尼恩。”
“你在开玩笑吗?”他似乎很惊讶我会这样说。“普杰尼恩是共和党的,”他说,“哈德斯蒂是民主党的,他们两个都想当州长,几年之后,他们两人可能会成为竞选对手。你想哈德斯蒂会把任何事送到普杰尼恩手上吗?哈德斯蒂只是叫我回家,把脑袋整理清楚。去找普杰尼恩是我自己的主意。”
“你去找他只是因为你再也不能忍受贪污了。”
他看着我。“这也是个好理由。”他率直地说。
“你说它是,它就是。”
“我说是。”他的鼻孔向外张开。“我为什么找普杰尼恩跟这事有什么关系?现在他和我已经告一段落,无论是谁算计我,他已经达到他的目的,除非你能有办法扭转乾坤。”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烟作个手势。“你必须找出是谁、是怎样算计了我,因为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我脱身。我可以上法庭搞定这件事,但是我身上会一直有团云雾,人们会以为是我在法庭上运气很好。你知道有几个人因为犯下重罪被起诉而引起喧腾?当他们被判无罪,你会想当然地认为这些人是清白的吗?大家都说你杀了人一定逃不过惩罚,马修,但是有多少个名字是你知道他们的确杀了人却逃过惩罚而被你诅咒过的?”
我想了一想。“我可以列出一打。”我说,“而且我知道的还更多。”
“对。如果再加上那些你认为‘可能’有罪的,你可以列出六打。所有李·贝利①辩护过的人都脱了罪,所有的人都肯定那群杂种是有罪的。我曾经不只一次听到警察说,某某人一定有罪,否则他为什么需要李·贝利替他辩护?”
“我也听过同样的说法。”
“当然,我的律师应该很行,但是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律师,因为我要的不仅是无罪释放而已。我无法让警察松手,那些让我卷入这件案子的人就希望如此。看我的通缉照片贴在街角他们比什么都高兴。而且他们会寻找更多方法让我不得翻身。如果他们发现任何会破坏这件案子的事情,你可以猜到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将它埋得深深的,可能你从中国那头开始挖会更容易找到。”
我们又核对了几件事,然后我在笔记本里写下好几条。我有了他在富理森丘的住址、他老婆的名字、他律师的名字和其他一些零星的资料。他从我的笔记本里撕了一页白纸,然后借了我的笔,写了一张委托书给他老婆,要她给我两千五百美元。
“现金,马修。如果不够,还可以再给。该花的就花,我一定会给你,只要你搞定它,让我打上那条领带走出这个鬼地方。”
“这些钱都从哪里来的?”
他看着我,“这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
“我操他妈的该怎么说?说从我薪水中省下来的吗?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童子军。”
“嗯。”
“钱从哪里来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了想。“不,”我说,“我想没有。”
当我穿过长廊出来时,警卫说:“你自己也是个警察,对吧?”
“有一阵子是。”
“而现在,你帮他做事。”
“没错。”
“嗯,”他很明智地说,“我们不是常常需要选择为谁工作,人总得谋生。”
“这是真的。”
他轻轻地吹起口哨。他大概五十多快六十岁,双下巴,浑圆的肩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