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特!”
“主人?”
温姆西用手指弹着刚收到的一封来信。
“有没有感觉到轻松而又非常让人沉醉?是不是彩虹女神让冬天的空气散去,让阳光照耀着衣着光鲜的邦特?你有没有这种无法拒绝的感觉?说说,有没有唐。胡安的感觉?”
邦特用手指平衡着一个早餐盘,不满地咳嗽了几下。
“你拥有非常出色、给人印象深刻的手指,如果你允许我这样说,”温姆西继续说道,“你还拥有大胆的,没有事情的时候游移不定的双眼,随时准备反诘的口才。邦特——有人告诉我说你有自己的方式,那么一个厨师或者是仆人还想要什么呢?”
“我总是心情愉快,”邦特回答说,“用尽我所有的才能为大人您服务。”
“这个我知道,”温姆西承认,“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温姆西不能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优秀的人会不再是我的仆人,会有自己的生活’,但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仍然是一个早晨又一个早晨,我的咖啡杯端上来、我的洗澡水被准备好、我的剃须刀被摆好、我的领带和袜子被整理好,熏肉和鸡蛋被准备好作为我的早餐。这都不算什么。这一次我需要你更加危险的奉献——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我的邦特,因为如果毫无希望的被婚姻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来为我端咖啡、准备洗澡水、摆好剃须刀,谁来做这一切?然而——”
“我要去找谁,大人?”
“有两个人,邦特,两个一直深居简出的女人,不错,噢,真的不错,名字叫做汉纳·韦斯特洛克,你见过这个女佣,三十多岁,我猜想人还不坏。另一个是个厨娘,我不会发她名字的轻辅音,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读,但是毫无疑问应该是格特鲁德、塞西莉、马戈达林、玛格丽特、罗莎莉丝,或者是其他的甜美的、和谐的名字——一个很不错的女人。邦特,就成熟一方面来说,或许,这没有什么更不好的了。”
“当然不会,我的大人。如果我可以直言的话,成熟的女人拥有女王一样的身材,很多时候都比没有思想的年轻女人更会无微不至地关心人。”
“这一点没错。邦特,让我们试想,你带一封客气的信件前往沃伯恩广场的诺曼·厄克特先生家,你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像蛇一样潜入这个家庭的最深处?”
“如果您希望我这样做,我会尽力这样做让您满意的,我的大人。”
“可敬的年轻人,这样的侵入,或者是像我们描述的那样的侵入的后果是随着我们的努力而改变的。”
“我会帮助您的,如果大人您需要我那样做。”
“我一写好给厄克特先生的信,就通知你。”
“没问题,大人。”
温姆西来到他的书桌旁,几分钟以后他有些愤怒地检查着写好的信件。
“邦特,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寻常,让我感到不安。我祈望你不要有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想法还是你希望我有另外的想法?有什么让你的良心不安?”
“大人,请您再说一遍。真是非常虔诚地希望您再说一遍。”
“哦,上帝啊。邦特——不要这样谦恭,我能够承受的。最终刺伤、终结一个生命!那是什么?”
“大人,我想请问您,您是否希望换换您家里的摆设?”
温姆西坐了下来,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换换,邦特?当我口若悬河地告诉你我对咖啡、沐浴、剃须刀、袜子、鸡蛋和熏肉以及熟悉的面孔始终不变的喜爱方式时,你并没有告诉我有什么不妥,不是吗?”
“没有,真的没有,大人。很难过以后不能为您效劳了。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为您订购新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