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男子服饰方面也略知一二!邦特,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当然可以。你心里有特别的款式吗?”
“大人您误解我了。我指的是家庭关系,大人。当一位绅士结婚重组自己的家庭,新娘子也许希望指导他在个人物品选择上的品位,关于这一点——”
“邦特!”温姆西说,他多少有点惊讶,“我想知道你从哪里有了这些想法?”
“恐怕这让您感觉有点意外了,大人。”
“这是一个被训练来做侦探的人才能想到的。难道我在自己家里养了一个大警犬一样的猎人?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是的,大人。”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是吗?”温姆西用一种好像被征服了似的语气说,“你怎么认为,邦特?”
“如果我可以直说,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子,大人。”
“你知道了一切,对不对?当然,条件很不寻常。”
“是啊,大人。也许我可以大胆地把它称作浪漫。”
“你甚至可以把它叫做该死的,邦特。”
“是的,大人。”邦特同情地说。
“你不会抛弃一个善良的人是吗?邦特。”
“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大人。”
“那么别再吓我了,我的神经受不了。这是信笺,拿去尽力而为吧。”
“一定,大人。”
“哦,还有邦特。”
“什么,大人?”
“看起来我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也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样。如果你觉得我没有什么能瞒得了你的,你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当然,大人。”
邦特静静地走了出去,温姆西忧虑地走到了镜子前。
“我什么都看不到,”温姆西对自己说,“脸上既没有痛苦的苍白也没有发热的汗珠。尽管这样,我想,也不要指望可以骗得了邦特。别太在意了。必须先做我能做的事情。我已经一二三四天一事无成了。下一步做什么?沃恩这个人怎么样?”
当温姆西在放荡不羁的文化界做任何的调查时,他习惯于求助于马乔里·费尔普斯小姐。她靠制作陶瓷的小塑像过活,所以经常可以在她的工作室或者是别人的工作室找到她。早上十点钟打电话给她,她通常都在自己的煤气炉上煮鸡蛋。事实上大概是贝娄娜酒吧事件的时候她曾和彼得勋爵有些事情发生,所以现在让她参与文小姐的案子有点为难。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温姆西找不到其他的帮手,所以他也顾不上绅士的颜面了。他拨通了电话,听到了回答“喂!”
“喂,马乔里!我是彼得·温姆西。日子过得怎么样?”
“哦,谢谢,还不错。真高兴又听见你动听的声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尊贵的大侦探?”
“你认识那个和菲利普·博伊斯谋杀疑案有牵连的沃恩吗?”
“哦,彼得!你也插手这件事了?真是不寻常,你站在哪一边?”
“被告一边。”
“万岁!”
“怎么老天这样的仁慈了?”
“呵,很刺激也很棘手,不是吗?”
“恐怕是这样的。顺便问一句,你认识文小姐吗?”
“认识也不认识,我在博伊斯和沃恩那群人里见过她。”
“喜欢她?”
“一般。”
“喜欢他?我指的是博伊斯。”
“不会影响我的心脏任何一次跳动。”
“我是问,你喜欢他吗?”
“一方面不喜欢,一方面也不会上他的当。他不是我的朋友,你知道。”
“哦,沃恩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