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若女子类似这样的容貌,也很可能是美女。但陆寄风还是满肚子气,觉得拓跋焘比拟不伦,一下子比作崔浩,一下子比作拓跋齐,哪有人这样子形容女子的?
见陆寄风还是那张愁眉苦脸,拓跋焘道:“你若是不信,朕立刻请她前来相见!”
陆寄风没想到拓跋焘会这么说,立刻把公主叫来,还让陆寄风先看,这更是汉人闻所未闻的无礼之事,可是魏帝说得这么自然,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似的。
拓跋焘立刻命宗爱下去传令,召武威公主入宫面圣。陆寄风头痛不已,难道为官之后,就非要有一堆女人不可吗?拓跋焘居然想得出把公主下嫁给他这一招,教陆寄风束手无策。
看陆寄风的样子,崔浩忍不住微笑道:“公主最慕中华文化,得此乘龙快婿,真是公主之幸!”
拓跋焘笑道:“朕有姊妹四人,长姊已许嫁西域,三位妹妹年幼,恐怕也将与异国通亲,可是朕实在舍不得武威公主!宁可让武威公主下嫁臣子,也不想让她远走他邦。但是要配得上武威公主的青年才俊,既要文武双全,相貌端丽,又要心地正大,最好还是汉人,并且忠心不贰。见到陆卿之时,朕便感到这真是上上之选。如此一来,武威公主便不必远嫁他国了!”
原来拓跋焘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才对自己这么好。陆寄风感到自己真是上了贼船,可是现在要逃也逃不掉了,不知道哀求崔浩的话,他肯不肯出计帮自己脱身?
没多久,传令的内侍匆匆奔入殿前,跪道:“启禀万岁,公主府……公主府出事了。”
那名被派去公主府的内侍脸色苍白,声音发抖,令拓跋焘感到不妙,道:“怎么了?公主病了?还是伤了?出了什么事?”
内侍道:“武威公主……公主家令已在殿外候罪……”
拓跋焘喝道:“带上来!”
四名宿卫挟着一名乌衣贵人上殿,他已抖得连跪都跪不住,整个人几乎趴伏在地,颤声道:“罪……罪臣……叩见圣上……”
拓跋焘是个急性子,气急败坏地道:“公主怎么了!快说!”
公主家令道:“公主她……她不见了……”
“什么?”拓跋焘及陆寄风等人都吃了一惊。
拓跋焘道:“你说清楚,公主在府中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家令抖得整个人像是要散了,还得把话说清楚,在龙威之下全身不听使唤,道:“禀……禀……禀……”
一个禀字禀了半天,吐不出整句话,拓跋焘再怎么不敢想,也知道大事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不妙,一股气直冲脑顶,拔出配剑,怒喝一声,便劈去了公主家令的半边头颅!
家令的半边头飞出老远,脑浆流了一地,人还未死,趴在地上挣扎,口中还含糊地发出“禀”声,这惨酷之状,令陆寄风隐隐反胃着。
拓跋焘吼道:“备驾!”
宗爱不是没见过拓跋焘震怒,可是气成这样,也很少见,连忙亲自出去传令备驾。拓跋焘按着血剑,道:“诸卿也随朕同行,替朕瞧瞧怎么回事。”
崔浩等人领命,车驾立刻赶至殿前,拓跋焘不悦地说道:“不要车!朕要策马微服而行!”
宗爱忙道:“是,奴才疏忽了。”
他亲自解马离车,牵至拓跋焘面前,拓跋焘一跃上马,谁也不等,便鞭马狂奔出殿。陆寄风、拓跋齐也连忙翻身上马,策马急追,赶在后面保护拓跋焘。
一行轻骑直奔城东,只有几名贴身侍卫随驾,谁也想不到深更半夜,这一骑呼啸而过的骏马会是皇帝的御驾。
直到来至一处灯火通明的朱门前,拓跋焘鞭马直入,乱糟糟奔来闯去的家仆们有几人赶了上来,道:“谁擅闯公主府?”
拓跋齐抢上前喝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