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只手把刀子对着海古拉的肚子扎了进去。
血从海古拉的肚子里喷了出来。
伯克·胡里恶狠狠地问道:“你这个混蛋,你难道还没有听到父汗的讲话吗?”
海古拉挣扎了一下,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听到了!”
海古拉渐渐不再挣扎,慢慢声息全无。
伯克·胡里确信海古拉已经死亡后,这才拔出刀子,把血迹擦抹干净,然后便脱下海古拉那满是血迹的龙袍穿在自己的身上。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圣明的父汗啊,为了哲德莎尔汗国的将来,为了我们家族的千秋大业,您宽恕我吧!”
伯克·胡里大步跨出尸车,快步来到自己的马前飞身骑了上去,然后大声宣布道:“可怜的海古拉,寡人聪明无比的弟弟,他把汗位让给了寡人,已经孤身一人到天堂里去陪伴父汗了!”
两部人马一听这话,登时欢声雷动,庆祝哲德莎尔汗国又有了新特汗。
以上所述的这些情况并不被刘锦棠与左宗棠所知。
左宗棠在当日拜发的奏折中还这样写道:“据大通哈爱伊德尔·胡里供:愿遣人报知帕夏,缚送逆回,表归顺之诚,缴回南八城地方,再求恩宥。各胖色提同声代帕夏乞款。刘锦棠试令其归,向帕夏面陈一切。”
左宗棠还在折中极具幻想地写道:“以目前局势言之,南八城门户洞开,应即整旆长驱,以符‘缓进急战’之议。惟帕夏自去冬派其大通哈等守达坂城,海古拉守托克逊城,马人得守吐鲁番,原拟力抗官军,自居喀喇莎尔,为中权伸缩自如计。兹海古拉败蹙西逃,达坂城破而大通哈就擒,吐鲁番弃而马人得就抚,为帕夏计,如知去逆效顺,缚逆回,献南八城,固可不重烦兵力;否则,深沟高垒,先据形势,图我老师,则官军分道长驱,集粮转馈,事不容己,仍宜多方措置,劳与费不能惜也。”
左宗棠认为阿古柏极有可能在重兵压迫之下,当真听从爱伊德尔·胡里的劝告,主动交出南八城。如其不然,势必要继续推进。
折子接着写道:“官军由吐鲁番进喀喇莎尔,为程一千零二十里,由托克逊进喀喇莎尔,近一百八十里,水草虽可就便,而沿途产粮非多,仍需裹粮而行,一面由吐鲁番节节转馈而前,始免缺乏。吐鲁番产粮虽广,时值新谷未升,一时采运维艰,无可指成数;且官民驼只疲乏已极,又值歇厂,届期长途运脚无从雇备,势非仍由巴里坤、哈密转现粮,用车驮灌输吐鲁番不可。”
左宗棠最后才为三军请功:“此次大军约期三道并进,两旬之间,攻拔各要隘,迭复各城池,将领士卒持满而发,奸夷、逆贼应弦而下,斩擒以万计,受降以数万计。是皆仰赖圣谟广运于万里以外,情状洞瞩无遗。而诸军感荷皇仁,踊跃奋勉,迅赴戎机,其劳绩实有未可掩抑者。合无仰恳天恩,加之奖叙,以励前劳而策后效,庶边方蒇事有期矣。”
针对刘锦棠,左宗棠特别提出:“总理行营营务处总统马步全军、赏穿黄马褂三品卿衔、布政使衔骑都尉世职、法福灵阿巴图鲁、甘肃西宁兵备道刘锦棠,出奇决胜,每战身先,方略优娴,机宜允协,迭经奏请逾格优叙,此次仍如何奖励,出自天恩。”
当然,对其他出力各将弁,左宗棠也有请奖,此不一一。
从折中可以看出,不仅是刘锦棠等前方一班文臣武将对大通哈爱伊德尔·胡里劝服阿古柏一说抱有幻想,连钦差大臣左宗棠,也期望大通哈爱伊德尔·胡里一到喀喇莎尔,阿古柏便当真能息兵归降。
一月后,圣旨到达肃州及吐鲁番、托克逊、达坂城三地。
旨曰:“左宗棠奏官军攻克达坂城及托克逊坚巢,并会克吐鲁番满、汉两城,请将出力各员弁奖恤一折。关外各军自上年克复乌鲁木齐后,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