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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皓没有眼泪,可是,有一滴泪水,藏在他的心里。

    回市区的路上,我们不说话。

    我想问:谢家皓,你眼眸中的花瓣还在吗?

    在网上,在电话里,朵朵按着我,老婆姐姐地乱叫。她总在不同的城市,而我像蜗牛,青岛是我的壳子。

    谢家皓在一侧看了听了,眉毛渐渐皱成一团,他爱我,从大学爱到现在,三年了,距离爱情的果实,就差一张菲薄的纸。

    朵朵敲开我的门时,我有刹那间的呆滞,然后,看见了她身后的中号旅行箱。

    我们相互看着发呆,足足五秒钟,朵朵尖叫一声,跳起来,我们拥抱,旋转,越过她的肩,我看见谢家皓线条坚硬的脸,一根香烟,让他的唇,抿得很紧,我不知道,香烟离唇之际,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朵朵把自己扔进沙发,其实,我们只是在一个论坛相遇,在现实中,还是陌生人,她像顺水漂流而下的婴儿,目光清澈无辜。

    谢家皓不在旁边,正往房间里拎旅行箱,一副心甘情愿为我的友情卖命姿势。

    洗完澡后,朵朵奋力拉开旅行箱,一头扎进去乱翻一气,牛仔裤,胸罩桃色的小巧内裤被扔了一地,像雨后落花,纷纷扰扰开满地板。

    谢家皓的眼神跳荡一下,别过脸,我笑,替朵朵收拾满地板的落花。

    拎出一件宽大睡袍终于让她停止了扔东西,很漂亮的睡袍,原白色的亚麻布,开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足够宽大,足够装下两个朵朵。

    朵朵占据了书房的一张小床,我和谢家皓小心翼翼如路过街口的小老鼠。

    后来知道,朵朵到青岛已经两天了,住在她的男友别人的老公家,后来因女主人提前结束渡假而穿帮,再后来,朵朵和女主人各赏了男人一个大嘴巴,拎起旅行箱离开。

    朵朵喃喃说:那个女人不错。仰头,明晃晃的泪,滚下来。

    谢家皓从冰箱掏出两只圣代,塞过来:喏,小孩子伤心的时候吃只糖就会笑的。

    朵朵比我小18个小时又20分钟,可是,谢家皓从不叫我小孩子。我默默地吃圣代,朵朵狠狠地吃,眼泪滴在睡袍上。

    在家里,朵朵只穿睡袍,像摇曳着诱惑的花,怒放在房间里,她喜欢温暖湿润的青岛,街边有大株大株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地掩映着红顶的哥特式建筑,整座城市洋溢着童话气息,朵朵指着城市的街道,一本正经:我要留在青岛,这里太像爱情天堂。

    于是,为帮朵朵找工作,谢家皓几乎打爆电话,恨不能掘地三尺。

    朵朵面试N次,终于去一家超市做收银员,薪水不高,但是有免费食宿,长长地,我们吁了一口气,万事大吉。

    谢家皓说起朵朵两个字时,眼眸中闪过瞬间的生动。

    我把脑袋钻进他的怀里,听他的心跳,仆仆地走。

    轮休时,朵朵会来,像出嫁女子对娘家的贪恋,她是长沙人,爱湘菜,嗜辣如命,每到周三,谢家皓会在厨下抡得铲子叮当乱响,他专门买了一本有这道菜的菜谱,他翻给我看时说:现在流行湘菜,湘菜的经典是姜母鸭。

    真实的原因是朵朵爱吃,在朵朵出现之前,他不知道湘菜为何物。以前到现在,我爱吃蒜蓉荷兰豆,从洗好到做好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嫌麻烦,总带我去饭店吃。

    他却能守着一份姜母鸭细工慢火熬过三个多小时。

    我下厨,挤到他身边:我来吧。

    炒姜母鸭块时总被辣子弄得眼泪直流,我总是边擎着铲子翻它们边擦眼泪,我不想让谢家皓随便烧菜给我之外的女子吃,他只为我煮过牛奶买过鲜奶面包。

    谢家皓说:简单,你哭了。

    我指指排油烟机:它的吸力不够,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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