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行李,别人还在等行李时,她已经出来了,可能她是第一个出机场大门的乘客。
我给那个出租车驾驶五块钱,他给我一个地址。
我开车去那个地址。是一个很好的公寓。我看公寓的名牌,看看有没有什么住客名字叫爱娣的。
大大的名字在信箱上:乔爱娣。
为了对照一下,我走向电话亭,看电话簿,有乔爱娣,地址对。电话号也在上面。谁知道?
我想打电话。想想不好,走去她公寓,按门铃。
铃声在里面响起,我等了一分钟又按门铃。
门打开一条缝,门链还挂着。
乔爱娣看着我,双眼圆瞪瞪。
我说:“乔小姐,你好。我一定要和你谈谈……。”
“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谈的。”她说着。准备关门。
门链使我进不去。我伸一只脚进去使她关不上门。
“把脚拿走。”她说,“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怎么样?”我问。
“拿熨斗来熨烂你脚趾头。”她说。又好像再想一想,加一句,“用尖的一头来烫。”
我说:“不要这样。我是来告诉你一点消息。”我故意好像想一想,加一句:“在警察找来之前。”
“警察!”她说。
“当然,还指望什么别人?”
“我和警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没话说,他们可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你想说什么?”
“对你绝对有利无害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觉得你总是阴魂不散的。”她问。
我把我私家侦探证件拿出来,让她在打开一点点的门缝里看清楚。“私家侦探赖唐诺。女士。”我说。
“侦探。”
“私家侦探。”
“你在干什么?”
“目前是要和你谈谈。”
她说:“你可以说是工作努力了。把你脚拿开,门关不起来链子就拿不下来。”
“门关起来了你不会改变主意吧?”我问。
“听着,我只要答应别人,我就会办到的。自己吃亏我也会办到的。而且有始有终。”
“好习惯。”我说。把脚拿出门缝。
她把门关上,我听到她把门链取下,她把门打开。“请进来。”她说。
是一个很好的公寓。显然是连家俱出租的。里面有很多小迹象,一看就知道她住这里很久了。
我环顾一下,心里在盘算。在雷诺,女人到这里来住六个星期办离婚。公寓带家俱出租到处都是。还有汽车旅馆,以星期计价的,但价格都比别的城市贵。
“在雷诺。”我说,“维持这样的住所是很花钱的。”
她说:“还用你说。请坐,要喝什么?”
我摇摇头。
“说,在警察会来之前,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说:“原则上我不应该告诉你,所以我不要你告诉别人,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对我公平,我也会对你公平的。”
“艾堂木。”我说。
“他怎么样?”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警力给他各种压力,他就是不肯说一句话。警方上天入地似的在找你。堂木非常稳得住。”
“只要他稳得住,”她说,“警察绝不会找到我的。”
“你想我怎么会找到你的?”我问。
“不是堂木告诉你的吗?”
“自从上一次警察用测谎仪测知他说不认识你是个谎言之后,我没有见过他。”
她说:“喔喔!这样说来,警察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