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个时候,我认为是柏马锴自己换的支票。”
胡海威说:“好吧!唐诺。不要把你自己混在里面搞不清。这边目前没有新发现。喔,看报了吗?︽论坛报︾不错,挖到了不少东西。对盖亚莫身分有个大突破。好像他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假如没判定有重罪的话,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是遗产。”
“什么时候会到三十五岁呢?”
“不到两个礼拜了。”
“他能熬得过这两个礼拜不被判刑吗?”
胡海威大笑道,“你想我们会让他得逞吗?有十几个慈善机关,每个单位三万块钱。都希望他在三十五岁前可以定罪。假如你是地方检察官,你面对这种情况会如何办?”
我说:“我可能速战速决,起诉,审判,定罪,然后要各单位贡献出下一届的竞选基金。”
胡海威说:“你会连任的。反正,即便这家伙不判死刑,他在牢里也用不着钞票了。”
“那不一定,”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家会对他特别注意。他人在里面,而钞票在外面。”
“好吧。”我告诉他,“我们反正会再见面,见面再聊。”
我把电话挂上,走出来坐在公司车里,仔细地想。
金发的女侍。走在警察之前并不久。警察把这件事当成大事在做,全面在追缉,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像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因为我们是从罗密里下来的,每个人都以为这女人会向更下山方向,经卡文镇……
最聪明的,为什么不可以回头直向贝格斐呢?
我敢打赌,尽管全面通缉令发得十万火急,贝格裴的警察,对贝格斐市区内,可能一件事也没有做……但还是不对。贝格斐全市各报纸一定都有报导了。
我又开始想,假如我是这个金发的女侍,我怎么办?想来想去总认为搭便车往贝格斐方向,要比往卡文镇方向好得多……到了贝格斐,然后又如何?
我有好几条路可以开始推理。也许她本来就认识艾堂木。她知道他很清楚。清楚到艾堂木为了保护她,宁愿得罪警方,在警察局一句话也不讲。
为什么?
那是因为艾堂定木必须保护他自己。或者她是他的什么特别亲人?
假如,她是他的什么特别亲人。
我专注在这一点加以猛想。
艾堂木曾在卡逊市的州立监狱服过刑。假如这金发女侍是他的什么人,她会在他近处。
有钱,没钱,都以雷诺为最佳住处,有钱方便多多,无钱的话,这里就业机会多。
死马当活马医。我来到联合航空公司。
“我是个侦探,我希望见见你们今天早上洛杉矶到萨克拉曼多,又到雷诺班机的空中小姐,想问她有没有一位蛮突出的小姐在这班机上。”
男人摇摇头,笑着说:“恐怕有困难。也许我可以给你安排……我们这里有旅客名单,也许可以帮你忙。”
他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名单,翻过来,使有字的一面向着我,交到我面前。
我摇摇头说:“这一点用也没有。她可能用……”我突然停话不再说下去,乔爱娣的名字清清楚楚列在名单上。她今天一早从洛杉矶经萨克拉曼多来到雷诺。
他说:“空中小姐们不一定会记得每一个人,你真要试试我可以给你安排。”
“谢谢你。”我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先想想别的办法。”
我走到机场出租车出口,不断发问,终于找到了早上那一班班机到达时载那金发女郎离开的出租车……一个金发美女,一个人下机,没有行李,只有一个皮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