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我问。
“喔,G就是马锴的锴,朋友叫他小锴,也有叫他小G的。”
“过不多久,他又从中溪河打电话给你,是吗?”
“是的,半小时之后。差不多快到午夜十二点了。声音完全正常。就像正常的他。他说很高兴,可以早二天返家。”
“电话里他还说些什么?”
“他说取消雷诺之行,要直接回家了。他还说了些隐语,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别人听不懂的。”
我问:“这次电话,可以说是你们两人正常联络,是吗?”
她说:“他出门旅行时的正常联络,是的。他出门时经常喜欢打长途电话回家,说是喜欢听听我声音。然后说几句特别语,别人不懂的,但对我们有特别意义。”
“能告诉我吗。”我问。
她看向我眼睛说:“破解我们密语,对这件事有关吗?”
我说:“我不要破解你们密语。我只是了解一下,以后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你们说话。”
她说:“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想让你知道打电话的确是他自己,而且他情绪很好,一切正常。”
“好的,之后又发生什么?”
“我问他,搭便车的人好不好。他大笑说:‘亲爱的,我有二个搭便车的人。男的一个我在卡文镇给他搭上车的。我想他是个好人没有错。只是他喝了酒了。但是快要进中溪河的时候,我又让一个真正漂亮的金发上了车。’”
“一个女人?”我问。
“一个年轻貌美的金发女搭便车客。这是他形容给我听的。马锴大笑着对我说:‘亲爱的,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我让她坐在后座。我相信这一招大出她意外。她没有受过那样冷落待遇的。’我就告诉马锴,要把她继续留在后座。另一件重要事是自己不要到后座去。他让我放心,他说他正想看赶快回家。”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让金发美女搭便车?”我问。
她摇摇头:“当然不必问,男人都会乐于让她搭车的。那时已经快到午夜了。明显的,这个曲线良好的女人,可怜巴巴地伸出大拇指在公路上要搭便车。说不定右腿还稍弯地故意踩在一块石块上。我的马锴绝不会绝尘而去不理她的。他不是古板那一类的……假如他是那一类,也钓不到我了。”
“之后呢?”我问。
“我脱去衣服,上床,睡得很甜,睡了四个小时。然后是起床,休息着等他。”
“到五点钟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接电话,长途电话小姐说:‘是不是柏马锴太太?’我说是的。她说:‘等一下加州罗密里有人打长途电话给你。’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柏太太吗?’我说:‘是的。’她说:‘我答允柏先生一定打电话给你。柏先生在路上爆胎了,在换轮胎的时候发现备胎也没有气。我答允他给你打电话让你知道。他现在留在车里。我会叫辆修理车去拖他回来的。他大概在十里之外。’”
我问:“之后呢?”
“之后。”她说,“她把电话挂了,根本没有等我说话。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怪怪的,她的电话和发生的一切。”
“总机小姐有没有告诉你,电话是哪里来的?”我问。
“是罗密里。我从地图上去看罗密里,距中溪河六十里。”
“说下去。”我说。
“想想看,赖先生。假如他距罗密里十里爆的胎。他就变成花五个小时只走五十里。从我听到他自己打电话给我时‘中气十足’,五十里用五小时,走路也可以走到了。
“再说,第二天我遍查罗密里每家修车厂。没有一家曾经在这个时候,有人请他们去公路上拖过一辆这种车。当晚最后一次,有一家修车厂派出拖车是清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