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金头发真好,也不至于那么好。
“你要知道我丈夫比我大十岁。所以除非是对方美若仙女,马锴不会在意的。
“马锴只要出去了一个礼拜,他会急着回家的。但这一次他出去了十天了。”。
我说:“会不会他正好来了一种情绪……任何女的都是好的?”
“让我们实际一些,赖先生。我们都不是小孩了。我们应该面对现实。这一次他真的想早些回家,急于回来。他从卡文镇给我寄了张明信片回来,同时也打了个电话给我。此后他在中溪河又打个电话给我。再之后,因为他在半路爆胎了,他叫那金发搭车客自罗密里打电话给我。”
“都是在五号当天吗?”
她说:“是的,都是在五号当天。不过,那金头发打的电话严格讲起来已是六号的早上。
“先是我丈夫从卡文镇打电话给我。那个时候,他认为当夜他会驾车到雷诺,第二天见一个要见的人。他也从卡文镇寄了张明信片给我。电话中他告诉我已经开了大半夜车。他说有一个人想搭便车,可能他会和他轮换开车。”
“卡文镇离这里多远?”我问。
“大概二百四十英里。他告诉我一路上去钓鱼的人很多,他形容车子之多犹如蝙蝠出洞。”
“当然他希望能避开这些人的车流。”我说。
“大概吧。”
“明信片还在吗?”
“当然。”
“有你丈夫的近照吗?”
“有。否则我请什么私家侦探。我知道你们工作非常能干,但总不能从帽子里变出兔子来,是吗?”
“我能看一下明信片吗?”我问。
“当然。”她说,“我准备好在这里。这是从卡文镇来的。”
我马上想到了盖亚莫从卡文镇寄回给邓仙蒂妈妈邓依玲的明信片。
我问:“你丈夫常会寄明信片回来吗?”
她说:“从没有过。我丈夫不喜欢别人看他生意上的信。他不在家时要和我联络从不写信,都用电话。”
“他从卡文镇给你电话了?”
“之后又从中溪河。”
“懂了。明信片是从卡文镇寄出的?”我问。
“是的。”
“为什么他打了电话,又再要寄明信片?”
“他先寄明信片,然后又向前走了二十里,才决定打电话给我。”
“他寄明信片给你的时候,应该知道他人会比明信片先到家。”
“不是的。他寄了明信片,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是想当晚去雷诺,见一个客户。但他寄了明信片打了电话给我后,立即打电话给雷诺,发现他要见的人病了。
“所以他才决定回家算了,这也是他第二次要从中溪河再打电后告诉我的原因。”
“刚才你说,他不太利用明信片和你通讯?”
“没有过。”
“这一次为什么例外呢?”
她说:“神经发作吧。在电话里,他提起过明信片的事。他说卡文镇这个加油站在试一个新的宣传方法。他们免费提供贴好邮票的明信片。任何去那加油站的人都可以拿,写上地址即可投邮。当然,明信片正面印有加油站的广告,和当地的一点广告。”
“请让我看一下。”我说。
她交给我一张印得很好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是一个整洁的加油站。招牌照得很清楚:“客来车服务中心”。下面印着一行小字:
反面写地址、贴邮票,预留极小一片空白给客人写几个字。在底上,也密密地印一行小字:
柏马锴在空白栏写着:
下面签了个“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