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另一家是二点四十五分。这二个地方我都查过,都不是我丈夫的车子。”
“说下去。”我说。
“我一开始在脑子中出现的是又生气又失望的丈夫面孔。他在公路上爆胎,发现备胎也没有气了。他被困在那里等候拖车。当然他不会愿意让搭便车的留在车里,自己去叫救兵。也许男的便车客在这种时间想帮忙也没有用。当然我先生会建议女的便车客重施故技,随便拦辆车到最近的有人地方派拖车来救助。”
我点点头。
“但是,这个推理和事实相差了五个小时。”
“也许路上车不多,她花了不少时间才又搭上辆车。”
“也许,但是这期间路上车子不会少。见到美女想搭便车,不理的人又不会多。我丈夫不是说过,一路去钓鱼的车很多吗?”
“据我看。”我说,“这种鬼时间在路上跳出这样一个漂亮小姐要搭便车总是怪怪的。很多开车的不愿找这个麻烦。过去很多次强盗抢劫都是用个美女来做饵的。一个男人只要停车,路边上就窜出二个带枪的男的来。”
她同意地说:“是的,这也是事实。这虽然解释了电话迟来五小时的原因,但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丈夫一个星期来都没有消息呀。”
“你走出去调查过吗?”我问。
她说:“我没有。我坐在这里用电话,差点把耳朵都压扁了。我问公路警察,请他们详查中溪河到贝格斐之间所有的车祸。但是没有车祸报告,没有翻车、没有撞车。所以我最后自己有了结论。
“老实说,他这样耍花招,在外面玩,这次又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太在意了。”
我把眉毛抬起看看她。
她继续说下去:“赖先生,推销员是一种很奇怪的人。没有出差,不常开很多长途车的推销员,一毛不值。一个推销员……我用你的职业来比喻,我敢说有一半以上的女人,你去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会主动投怀送抱的。”
“你估计的百分比太高了,柏太太。”我说。
她用喉音哈哈大笑道:“我以为你会说我的百分比估计得太低呢。”
“你和柯太太把一切条件谈妥了?”我问。
她说:“当然。柯太太定的价格。我想她太贪了一点,赖先生,而且她很小心。她要我用限时专送把现钞送到才算接下我这件案子。我为了这件事跑了几次银行,拿了现钞用限时专送寄给她的。”
“你和你丈夫共同的存款户?”
她点点头。
“假如。”我说,“另一个男的搭便车客抢了他的车,绑了他的人,开到一个荒僻的地方,在他头上打一下,把他抛出车去,又如何?”
“我就成了寡妇。”
我向她看去,她根本不在乎我看她。
“不错,这样你就成了寡妇。”我说。
“我想柯太太已经和你谈起过,这里还涉及一笔七万五千元的人寿保险,在意外死亡时是加倍给付的。”她说。
“假如他死了,你又找到确凿的数据,就可以领到保险金?”
“当然。”
“假如他没有死呢?”
“我就要生活费。”
“把他样子形容给我听。”我说。
她说:“我来试试看。他有很深色的鬈发,蓝眼,五尺十一寸高。一七五磅。”
“多少岁。”
她犹豫了一下。“我告诉过你,他比我大十岁。”
“多少岁?”我问。
她说:“和自己的侦探说话可不可以有点保密的?”
我说:“你给我说的话依据法律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必讲出来的。多少岁?”
“他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