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白鸟前面的休尔斯发出一声惨叫。
那个大汉手中的剑直刺过来,白鸟迫不得已朝他开了一枪。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那大汉右手腕被二十二口径的子弹击中,手一松,利剑掉在地上。那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震得房子也晃动了几下。
白鸟用枪口对着大汉的眉宇,说:“我这是先礼后兵。”那家伙听罢吓得瞪大眼睛昏了过去。白鸟苦笑着拔出刺进地板里的利剑,用打火机把剑尖烤了烤,然后割开那大汉的枪伤。为了防止铅中毒,白鸟取出了贴近骨头的铅弹头,用睡衣绑住手腕止住血,随即用自己的大手帕代替绷带绕在他手臂上。
“快走!”白鸟扔下利剑,用手枪轻轻地顶了下休尔斯的背脊。
整幢房子的每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大概是家属们吓得都不敢出声吧。
白鸟推开底楼的后门,刚才自己乘过来的那艘小船就在附近河面上摇晃着。白鸟心里明白休尔斯上船后闹起来的话,可就麻烦了,甚至还有倾翻小船的危险。因此,他抡起勃朗宁手枪猛击休尔斯的头部,休尔斯顿时两腿发软,白鸟又是一下,击昏了休尔斯。
白鸟用牙齿咬住枪口,背着休尔斯上了船。然后他把枪插在裤腰带上,伸出双手去解系住小船的缆绳。这时,从休尔斯建设大楼上响起一片枪声,至少有五把手枪。子弹擦着白鸟打穿了小船,有的打在水面上溅起一阵水花,好几发击中了躺在船底里的休尔斯。
敌人在高处而白鸟在低处,情况对白鸟十分不利。他装作被子弹击中的样子惨叫着仰面跌进河里,在沉入河水之前,他作了个深呼吸。
河水冰冷刺骨。白鸟往下潜了约三米左右就摸到了河泥。他潜在水中朝下流游去。身上的衣服及带着的东西吸足水之后越来越沉,他真想把吊在脖子上的汤姆枪和包着现钞、海洛因的包裹扔掉。
白鸟在水中潜泳了约一百五十米,开始感到胸闷难受起来。他竭力按奈住一下子浮出水面的心情,缓慢地朝水面上浮去。这时,白鸟突然觉得头部象被什么东西压住似地,撞上个坚硬的物体。刹那间,白鸟的心里被一种恐惧感所笼罩,他慌忙伸手去摸,才知道那是艘大船的龙骨。白鸟抓着船身悄悄地在休尔斯大楼反面露了面。他尽量地轻声换着气。等到肺部舒服些之后,他抓着船身悄悄地游到能看见休尔斯建设大楼的地方。
大楼里的那帮家伙已经停止了射击,正用便携式探照灯照着那只小船及附近的水面。
眼下白鸟抓着的是一艘约三十英尺长带船舱的机动游船,他爬到那船的甲板上。船舱的门上着锁。白鸟拿出多用途刀撬开门锁,推开一条门缝,钻进了下着窗帘的船舱,随后他拉开了对着休尔斯大楼那一面窗口的窗帘。
舱内有六张床位,摆着成套的接客用具,还有厨房。浑身湿淋淋的白鸟微微颤抖着。他先拔下勃朗宁的子弹匣,甩尽枪内和弹匣里的水,然后补足了子弹重新装在手枪上。接着白鸟又将汤姆枪拆开排尽枪内的水份。当白鸟把拆开的汤姆枪重新拼装好时,听到有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沿着运河朝这里走来,巡逻车的警报声也由远及近。
白鸟把拉开的窗帘拉上一半,只见三个男人打着手电筒照着河面上,腰里各挂着一支手枪朝白鸟走来。白鸟嘿嘿一笑,打开了汤姆枪的保险机。这时,一辆闪着红灯的巡逻车开到他们身旁,巡逻车的扬声器里发出命令:“别动!把武器扔下!”
三个人一齐把脸转向巡逻车。
“快滚开!我们正在搜査杀了头儿的那小子?”当中的一个高个子叫道。巡逻车上走下两个腰间挎着斯特纳63A型卡宾枪的中年警官。他们身上挎着的卡宾枪的塑料枪身可以折叠,兼有自动步枪、冲锋枪、突击枪等的优点。
“什么?菲利浦·休尔斯被杀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