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穿好衣服重新把勃朗宁插在腰际的皮带上。就在他起身想给马洛依警官打电话时,仓库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那些处于幻觉状态中的年轻人谁也没理睬那那音。白鸟正想去开门,忽见门缝里插进一片薄薄的塑料片,开始慢慢地往上提起门闩。
仓库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腰间横挎着支汤姆式冲锋枪的男人跳了进来。那人高高的个子,头带一顶凹顶毡帽,两眼被一付墨镜遮住了。嘴巴上围着条围巾,上衣领子竖直起着,外套的口袋里露出了好几个备用弹夹。
那家伙带着付白手套,手中的枪猛然开始扫射,又粗又短的子弹壳满地乱飞,枪口吐着凶恶、通红的火舌。
冲锋枪的后座力使得枪口猛烈地跳动着,因此仓库里那些嬉皮士一个也没被打着,而他们又因抽了过量的大麻烟,神精巳经麻木,没有一个发出惨叫,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家伙,甚至还有几个仍然在那儿继续着。
汤姆枪从左到右扫了一遍。那家伙发觉连续的扫射不起作用时又改成点射。
当白鸟藏身的那堆麻袋中了两发子弹时汤姆枪的子弹打光了。那杀手急忙拔下空弹夹换上备用弹夹。这时白鸟起身瞄准那杀手的右手腕就是一枪。但就在白鸟勾动扳机的一刹那杀手慌忙扭转身体跳向一旁。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勃朗宁射出的子弹击中了杀手的心脏。那家伙扔掉手中那把御了弹夹的汤姆枪跌了个屁股蹲。白鸟叹息地朝那个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的家伙走过去。
当白鸟走到敞开着大门的入口处时突然停住脚步,他卧倒在地上小心地爬到那家伙跟前,手里的枪和脸都对着门外。
仓库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白鸟起身走近那个正在抽搐的家伙,关上门插好门闩。
此时,那杀手还没死。白鸟掀起他的衣服一看,子弹射穿了上衣口袋里的雪茄烟盒后才钻进了心脏。那家伙大概是吓得跌倒在地的。白鸟撕下他蒙在嘴上的围巾,墨镜和帽子早已飞离他的头部。
杀手约二十二、三岁,还很年轻,满头沙黄色头发,那张下巴尖尖的脸蛋因失血过多而白得象张纸,浑身冒着急汗痉挛着。
白鸟取出那家休外套、上衣以及裤子口袋里的东西,把他的藻埃尔手枪塞在自己的腰带上。
杀手随身带着驾驶执照。白鸟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弗兰茨·库拉巴。在妓女交易场所鳞次节批的红灯区从背后开枪射击白鸟的地痞流氓弗兰茨可能就是这家伙。
“忍着点,受那么点伤死不了。”白鸟甩了弗兰茨一巴掌要是再猛点保准打断他的牙齿。
弗兰茨睁开充满泪水的眼睛低声地呻吟着:“救护车……,快救救我……。”
“你说了我马上救你。你就是这儿的地痞流氓弗兰茨?”
“快去叫医生……,饶了我吧……。”
“你在塞达克的红灯区朝我开了枪。”
“我说过请你开开恩,那是命令,我不得不干哪。现在也是在执行命令,他们说要我将功赎罪。”弗兰茨气喘嘘嘘地说。
“哦?是你那个组织?”白鸟问道。
“是休尔斯家族。”
“休尔斯?”白鸟思索着要仔细地问问马洛依警官有关休尔斯家族的情况。接着他又问弗兰茨:“那个金发女郎乔塞菲娜也是休尔斯家族他们一伙的?”
“是的。不过乔塞菲娜是更大的组织的……”弗兰茨说到这儿大声咳嗽起来,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大慨心脏里的血流到气管里去了。弗兰茨全身挣扎了一阵子终于一动也不动了。白鸟摸了摸他的脉膊,已经停止了跳动。
“妈的,倒运。”白鸟低声骂着随手拾起汤姆枪,把弗兰茨外套口袋里剩下的三个弹夹中的一个装了上去,关上保险机。他把另外的两个备用弹夹插进自己的屁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