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拿走了弗兰茨的驾驶执照和钥匙串,其余的都塞进了弗兰茨的口袋。
白鸟随后将勃朗宁保上险插进裤腰带,那些正处于幻觉之中的嬉皮士里也有几个面对眼前血腥的现实吓得直发抖。白鸟把冲锋枪挎在腰间推开仓库门跳了出去。眼前这条直通码头的大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巡逻车悠长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仓库的斜对面停着一辆雷诺—12TL轿车,车门没锁。白鸟用弗兰茨的那串钥匙中的一把发动了轿车。前轮驱动的雷诺车跑了起来。这辆车跟欧洲的家用汽车差不多,马力很小,再加速也无济于事。
几分钟后,白鸟估计不会碰到巡逻车,便在威斯塔公园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马洛依警官家里打电话。当白鸟拨到第五次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谁?”马洛依警官在电话里谨慎地问。
“是我。”白鸟回答。
“你?……刚才阿姆斯特丹警官署来电说在纽伯姆贝固的仓库里发现一具被枪打死的男性尸体,是你杀的?”马洛依不高兴地问。
“不得已呀。那家伙想用冲锋枪干掉我。我瞄准他的手腕,可他一动,子弹射进了心赃。”白鸟鼻子哼了一声。
“是那么回事。当场死的?”
“不,临死前还说出了点情况。那家伙叫弗兰茨·库拉巴……,就是那个地痞弗兰茨……。”
“据他自己说是休尔斯家族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有关休尔斯家族的情况?”白鸟说。
“弗兰茨在临死前还说了些什么吗?”马洛依嗓音嘶哑地问。白鸟灵机一动,两眼闪着狡黠的光说:“他要谈谈你的事儿,可说了一半血块堵住了喉咙,咽了气。”
“你说什么?!”
“现在我只想知道休尔斯家族的情况,别的我可管不着。”
“电话里说不清楚,咱见面后再谈吧。”马洛依有些急躁地说。
“我还想知道乔塞菲娜的情况……”
“那也等到见面后再谈。”
“在哪儿见面?”白鸟问道。
“城里当然不行喽。这样吧,我有个好地方,你现在有车吗?”
“没有。在逃鲍的路上扔了。”白鸟撤了个谎。
“那只有难为你先走到你那辆‘瓦盖恩’停泊的地方,然后再乘车到那儿去。接头地点在郊外的一座牧场,牧场主夫妇都死于交通事故,现在那里空着。在城里工作的儿子正在出售那座牧场,奶牛嘛,早已卖完了。”马洛依说。
“在郊外什么地方?”白鸟问道。
“你沿着通往福雷达姆的欧洲十号公路,出了巿区后再走十五公里。道路边有一块‘瓦尔德恩牧场进口处’的招牌,从那里拐上小路再走一公里左右就到了牧场的进口处。我们在牧场的奶酪作坊碰头吧。”
“那里有电灯吗?”
“没有。因为是空房子所以停止了送电。不过进了作坊,门口边的架子上放着蜡烛。”
“知道了。”
“那么……”马洛依挂断了电话。
白鸟放回受话器后两眼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他回到弗兰茨的雷诺车边马上打开行李箱盖。里面放着铁铲、铅桶、牵引绳、铁丝等。白鸟把牵引绳和铁丝拿到助手席上后启动了那辆雷诺车。
几分钟后,白鸟将雷诺停靠在一辆泊在路边的“莫利斯”300后两,他走出雷诺,用铁丝挑开了“莫利斯”的三角窗,打开车门后直接把点火线接在电瓶上,启动了“莫利斯”。
白鸟把堆在雷诺助手席上的东西搬到“莫利斯”里后朝前开去。这辆车也不怎么快。
“莫利斯”出了市区后驶上了平缓的E10号公路。这条公路的宽度相当于日本的一级国营公路,但道路两旁却给人宽畅的感觉。荷兰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