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意义出现,这就意味着不仅是把一个新因素与当时其他因素一样引入历史中,而且,"它证明了科学具有如此增长的能力,在它的应用中具有如此宽广的领域,以至很早以来就明显起了直接的作用,也就是说,开始去控制其他的因素"(p.179)。总之,近代科学革命不仅标志着许多伟大的变化,而且成为当代科学的根基。巴特费尔德兴奋地说:"我们现在说西方文明附带着日本这个东方国家,而不再是希腊-罗马哲学家的意识,这不是指日本的基督教徒,我指的是科学,是17世纪后半叶以来,就开始改变西方面貌的思维模式和所有的文明设施。
此外,巴特费尔德确信:"今天,我是这样一种位置上去了解它的复杂性",这比起我们之前这个领域里活跃了2O年甚或50年的前辈来说,当然更加清楚了。他使我们清楚了:我们(在1949年)没有戴"有色眼镜",我们也没有"借古喻今",在20世纪40-50年代中,"已被揭示的事物,只是更生动地产生了深远的、重要的转变,世界在科学革命中已经度过了300多年"。革命在哥白尼、伽利略和牛顿的时代就已经开始。因此,对巴特费尔德来说,近代科学革命的历史意义随着科学在后来,甚至是近来的发展而增长和澄清。这有助于去解释"为什么我们的前辈很少意识到17世纪的意义和近代科学革命的至上的重要性。为什么他们要关注文艺复兴或18世纪的启蒙运动"。西方文明在17世纪已获得了它的现代特征,尤其是通过近代科学革命,或在与近代科学革命的关系中表现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自基督教产生以来,在历史上一直没有出现可与之相比的里程碑"。
科学史家们对革命的应用
前面的例子表明,科学中的革命和近代科学革命的概念突出地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前许多重要著作家的著作中。此外,这类革命在柯伊雷或巴特费尔德前的最通用的教科书——W.C.丹皮尔经常再版的《科学史》——中得到了广泛的讨论。例如,他在1929年该书初版时讨论了"由哥白尼理论引起的"一场天文学革命;牛顿时代人类理性观的一场革命;19世纪出现在生物学领域的一场"人类思维方式"的革命,还有革命性的物理学发现以及"生物学领域的一次革命性成果,当时生理学和心理学发现了意识和物质的联系,同时达尔文创立了进化论"。丹皮尔也提及了"心理学中的革命",以及由20世纪数学和物理学产生出的"一场名副其实的思维革命"。在这部书中,他虽然频繁使用"革命"这个字眼,但他没有明白展示关于科学革命的发展理论,也没有把科学革命的概念作为重要的主导思想。另外,近代科学革命也并非他著作的主题。
尽管革命这一主题时常出现,但是我们还不能得出结论在20世纪上半叶的历史学家,科学史家和科学家们像我们今天这样承认近代科学革命的存在,并把这个思想作为主导原则,或是普遍意识到科学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20世纪30年代,有关科学史的一些重要的研究既没有提及科学革命的概念,也没有提及近代科学革命的概念。例如,近代科学革命这个思想在R.K.默顿1938年出版的《17世纪英国的科学,技术和社会》的经典著作中,明显地没有作为一个技术术语和一种思想出现;而且默顿也没有提及科学革命。其次,这样的术语也没有在苏联学者B.赫森1931年写的著名文章(1931,1971)中出现过,这篇文章被看作是对"牛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