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白莎把烟灰弹入一只烟灰缸。
许桃兰太太突然看起来要哭了。
“你——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能告诉我些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
“很好。”白莎热诚地同意她说:“记者最喜欢你会如此态度。继续你这种似哭尚未哭的样子,什么也不说,然后他们会另外照张相,在下面加上一句:‘把北富德送上死刑台的女郎说:“没什么可说的。”’”
许桃兰突然坐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把北富德送上死刑台。”
白莎重重地吸一口烟,什么也不说。
“北太太威胁要杀掉我。”许桃兰突然把脸上可怜兮兮的样子除去说。
“她死前多久威胁过你?”
“同一天。”
“你做了什么,使她要杀了你?”
“什么也没有做。”
白莎道:“好人,假如我没有表示有兴趣,你不必怪我。这一套我们见得太多了。”
“这次是完全真的呀。”
“你怎么会正好碰上她了?”白莎问。
“我没有碰上她,她电话找到公寓来——老实说,这是为什么我要换一间房间的原因。我希望她要有什么行动的时候,她找不到我。”
柯白莎把脸低着看自己的烟头,免得对方自她眼睛看出她心里的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用电话找你?”
“是的。”
“她说些什么?”
“这是我听到女人能说得出最恶毒、最毛骨悚然的话了。”
“我看现在有进步了,假如你老实一点,也许我可以在许多地方帮你忙。”
“帮什么忙?”
白莎抬起头来,和许桃兰四目相对。“我们彼此先要了解,”她说:“对我自己有益的时候,我才帮助你。我是个侦探。我已经打听这件事很久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对你,这本来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对我嘛——家常便饭而已。你现在可以什么都说出来,也可以什么也不说。你说,我也说。你不说,我打电话报警。”
“你等于是逼我开口。”许桃兰神经质地笑出声来。
“我没有这样做。”白莎反唇说:“我说随你的便。”
许桃兰前后她想了一下。柯白莎让她有足够的时间。
“好吧,我愿意讲。”
白莎只是凑前把烟蒂捏熄了。
“柯太太,你也是女人,我可以向你说女人不能对男人说的话。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女人要嫁第二嫁,才能真正快乐,可惜许多人连着两次机会都不会把握。我的朋友是做矿的,他说好的矿其实是有大量中等值钱矿石的矿。他说,好的丈夫也如此中等度的满意,但是不断的有快乐。他说许多女人花费全力去找大家心目中的金钢钻矿,——这种矿脉多半是一开即香的。天下那有开采不完的好矿呢?”
“北富德是什么矿?”白莎问:“金钢钻矿?”
“不是的。北富德是我快乐之矿。他是一座比一般中级矿石要好一点的矿。”
白莎点上另一支烟。
“我想再见他,”许桃兰说:“幸而我来了。”
“这次你不会放过他了?”白莎问。
许桃兰摇摇头。从她眼中有了成熟的智慧。她说:“他变了。”
“什么地方变了?”
“我告诉过你,他只是比一般中级矿石好一点点的矿,但是不知怎么搞的,他竟自以为是十足的一座金钢钻矿了。他做超出他能力的事了,而且几年来一直如此,所以他害了他自己。”
“我看你最好少用譬喻。”白莎道。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