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坚强还有付出,都会让厚压抑得难以呼吸。
因为爱他们,所以看到他们为自己强作坚强时,才会心痛。
自己也想作为一个成熟的一份子,为他们分担酸甜苦辣,而不是安心做一个只懂得攫取的幼童。
所以,一到中学,年幼的他便选择了离乡求学,数十年来,自己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每次想要回来时,总会被那印象中,陌生又恢弘的宅邸,逼退迈出的脚步。
原本以为已经步入成年的自己可以更成熟地面对,但是母亲那如过去别无二致的宽容微笑,把一切成年人的伪装,穿透得一干二净。
将张开的手掌举在眼前,遮住刺眼的阳光,平野厚苦涩地笑着。到头来,浪迹在外十多年来以为成熟的自己,在父母面前依旧是个小孩。
3
不知是否是深思太过耗费心力,人在胡思乱想过后,总是那般身心疲惫,阳光正好,照得人暖洋洋,让人思绪放空,似睡非睡。
要是再有远处悠扬的音乐,那便更加相得益彰了。隐隐约约,耳边似乎真的飘来了柔和的乐曲,让平野厚不由得嘲笑自己的丰富想象。
但是乐曲渐渐清晰,起伏跌宕,竟不是自己所听过的曲子,更不是无端会想起的旋律。
似乎真的是有人在演奏么,在这深山之中。平野厚如此想到,随即起身,向山上走去。
山林间,一直都是孩童们玩耍的好地方,年幼时,平野厚也曾经穿梭于此,用孩童特有的好奇心探索着大人不在意的山林。
顺着小径走上山顶,便是一大片清澈的湖泊,音乐便是从湖边传来的。
拨开正在绽放的花枝,平野厚看到了三个稍显稚嫩的身影,演奏者是一名长发齐腰的少女,手持小提琴······不应该是中提琴,闭着双目,好像和乐器演奏的声音融为一体般,专心地演奏着,湖风吹着她的发带,衣裙飘逸,仿若仙灵的模样;听众则是一双穿着浴衣的兄妹——虽然第一次见到两人,但是这种和谐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让人知道,这就是一对兄妹:两人有着一样少见的茶色发色,妹妹穿着巫女服,坐在石头上摇荡着双腿,睁着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演奏的女孩,而哥哥穿着与妹妹颜色相衬的蓝色浴衣,坐在妹妹身边微微低头,闭上眼睛似乎是在沉思。
茶色。
记忆中那双沧桑深邃的茶色眸子,让平野厚怔住了,默默地站在树后面,没有出声打断。
琴声流畅婉转,少女的心意在平稳温柔的音色中缓缓流淌,让人感到慰藉。
虽然是轻柔的乐曲,但是渚一叶的指法丝毫不见虚浮,反而稳健地演奏着,整首琴曲终归在急促而悠扬的尾音中结束,
“哇,小叶的琴声还是那么温柔呢,太棒了,鼓掌——啪啪啪啪啪啪。”瑛兴奋地拍着手说道。
即使完全没有接受过音乐鉴赏的知识的人,单单从内心会因此获得平静的角度评赏,都不由得发出赞叹。
“真是的,一点都不像是正常的鼓掌~你刚才没睡着吧。”渚一叶有种一腔深情变成对牛弹琴的挫败感,红着脸嗔怪道。
“没有啦~一直都在好好听哦,拉得越来越好了。”
“因为一直都在演奏同一首曲子吧。”虽然回答很冷淡,但是一叶的脸却红了。
哪怕不停夸奖的是最亲近的人,平时谦逊有礼的大小姐也会感到有些羞涩。
“哥哥,小叶演奏得很好吧?”
“嗯,情感比第一次听到的成熟很多。”我也笑着投以肯定的目光:“最近看到小叶一直在跑导师,是因为想做出些突破吧。”
“嗯,最近会参加全国的青年大赛。”丝毫没有迟疑的,渚一叶用很平淡的口气承认了这个事实。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