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照片。”
“噢。”
“下午做些什么?”
“你说呢?还不是看这些访谈的询问报告。真是堆垃圾,叫十五个人四处作调查根本没道理,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表达方式和切入点。有些人在四张满满的报告里,只提到一只独眼猫和几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另一些人发现了三具尸体和一个定时炸弹,却只用了短短几行字来描述,更糟的是,问题五花八门,竟然没一个一样!”
贝克一言不发,柯柏叹口气说:
“他们做事真该有点方法,那至少可将破案时间缩短五倍。”
“没错。”
贝克正把手放到口袋里找东西。
“你知道我不抽烟。”柯柏开玩笑地说。
“检察官半小时内要开一个记者会,他要我们参加。”
“那应该很精彩,”柯柏指着报纸说,“如果让我们反问那些记者一次。接连四天来有个家伙都预测今天晚上以前犯人会落网,而那女尸看来嘛有点像安妮塔·爱克柏格,又有点像索菲亚·罗兰。”
他起身扣钮扣、绑鞋带,贝克则走向窗边说:
“看来随时会下雨。”
“天啊!”柯柏打个呵欠说。
“你累了吗?”
“昨晚我只睡两个小时,我们在布满月光的森林中,追查那个圣席格菲来的怪物。”
“是啊,当然啰。”
“是啊,当然啰!而在这个无聊的观光城闲逛七个小时后,竟有人特地来告诉我,前天晚上,一群住在斯德哥尔摩卡拉那车站后的小鬼,在柏瑞里公园逮到那家伙了。”
柯柏穿好衣服插好枪,迅速瞒了贝克一眼说:
“你有点沮丧,怎么了?”
“没什么。”
“好,我们走,全世界的记者都在等着呢!”
举行记者会的室内,大约挤了二十个记者。此外另有检察官、警察长拉森及一个电台摄影记者。艾帕格不在,检察官坐在桌子后面,正若有所思地看一份文件。还有些其他人站着,因为椅子不够用。里面很吵,而且很多人同时在发言,因而空间又挤,气氛又僵。贝克也不喜欢人群,他背靠着墙,离每个人几步远,站在发问的那方和答方的中间。
几分钟后,检察官的头转向警察长,用足以压过所有嘈杂声的声量问:
“该死的艾柏格哪去了?”
拉森立刻抓起电话,四十秒后艾柏格就走进房里。他双眼通红、汗流浃背,正努力要把夹克穿好。
检察官站起来,用他的钢笔轻敲桌面。他身材修长、体格健硕而且穿着得体,但给人一种过分优雅的感觉。
“各位,很高兴见到各位对这临时记者会这么捧场。这里容纳了各种媒体的代表,包括报纸、广播和电视。”
检察官向那位电视摄影记者弯腰致意,很明显他和记者们不怎么熟。
“我很感谢各位……一开始处理这一悲剧的态度……大多数的报导是正确、有根据的……但有一些煽情的文章和轻率的推测,对如此敏感的案件实在……”
柯柏打了个大呵欠,甚至懒得用手去遮一下。
“众所周知,这个案件已经……而无庸赘述的是,最为……关键的部分以及最……”
房间另一头的艾柏格正望着贝克,前者正因开始了解还有一堆废话尚待出宠,而流露出沮丧的眼神。
“如上所述……关键的部分需要特别审慎处理。”
检察官继续长篇大论,贝克看着坐他正前方的记者,正在笔记本上一笔一笔地涂鸦,那个电视摄影记者则用三七步斜倚着三脚架。
“因而我希望,哦,不,我是说,我们虽未请求援助,但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