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雷布思耸耸肩。
“跟林兹打交道的时候,你永远都摸不清他的真假。照你考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你刚才讲的情况,我猜他是如往常一样到这里来做园艺工作——从他的穿着来看是符合的。有人在这里等着他,给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子,再往他的脖子上拴了个绳圈,把他吊到树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一块石碑上。”
“他的死因是上吊?”
“医生说是这样,眼睛里有出血点。你们怎么说的来着?”
“塔迪厄氏斑
“没错。头上遭受的重击仅能使他昏迷。还有一点——他的脸上有一些淤青和伤口,看样子像是在他倒地之后被人踢了几脚。”
“把他打晕,重击面部,再把他吊死。”
“看来像是深仇大恨啊。”
雷布思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人很会挑地方。”
“而且不怕冒险。这里虽然不会有太多人,但毕竟是个公共场所,而且那棵树所在之地视野很开阔,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案发时间大概在几点?”
“八点到八点半的样子。我猜林兹先生偏好在阳光下挖土。”
“也可能更早一些吧,”雷布思提出,“如果是事先约好的会面。”
“那为什么要带着园艺工具?”
“因为等到天光大亮时,会面可能已经结束了。”
霍根显出怀疑的表情。
“如果真有人约了他,”雷布思说,“林兹家里可能有相关的记录。”
霍根看着他点点头:“开我的车还是你的车?”
“最好先拿到他的钥匙。”
他们沿着斜坡走回去。
“摸死人的口袋,”霍根自言自语道,“招聘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他们提过这也是工作的一项?”
“我昨天也来过。”雷布思说,“他邀请我来他家喝茶。”
“没有家人?”
“没有。”
霍根在门厅里随意走动着。“房子好大。这房子卖掉之后得到的钱要怎么处理?”
雷布思望着他。“我们俩可以平分。”
“或者我们也可以直接搬进来住。地下室和底楼归我,二楼三楼归你。”霍根露出微笑,试着推了一下门厅尽头的一扇门,门里面是一间办公室。“可以拿这间当我的卧室。”他说着,走了进去。
“我之前来这儿的时候,他都带我上楼招待。”
“你上去吧。我们一人负责一层,查完了再交换。”
雷布思一边爬楼梯,一边用手抚过上了漆的楼梯扶手:纤尘不染。打扫卫生的女工也许能提供极有价值的情况。
“如果你找到支票本的话,”他对楼下的霍根喊,“找找有没有定期开给清洁工的。”
二楼的楼梯口通向四扇门。其中两扇门后面是卧室,一扇门后面是卫生间。最后一扇门后面是一间巨大的画室,这也就是雷布思向林兹提问,并听他以各种故事及哲学道理作答的地方。
“您认为罪恶感是否有一部分是随着基因而遗传的,警督?”有一次他这样问道,“还是完全是后天教育的结果?”
“这重要吗?关键是要有罪恶感。”雷布思说。林兹闻言点头微笑,好像小学生给了老师一个满意的回答。
这个房间很大,里面家具不多。巨大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