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证据已经提出。两个经过门旁的人作证。艾塞克家人对他的健康状态提示证据。任何可能怀恨他的人(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以前曾受他斥责擅自进入家屋),都受警方要求合作,而主张自己的清白。一两个雇用他的雇主也有所陈述,其中包括最后雇他的布鲁登丝·勃拉司福太太和他的丈夫汤玛斯·勃拉司福先生。供述与法学程序都已结束,陪审员下了判断:一个或多个不明人物的谋杀。
杜本丝从审讯庭走出来。汤美一面安慰她,一面从等待在庭外的一小群人中走过去。
“杜本丝,你表现得真好。”汤美说。他们穿过院门,向屋子走去。汤美接着说:“真的,非常好,比其他人好得多。非常明确,声调又很清晰,验尸官对你似乎觉得非常满意。”
“我不要任何人对我满意。”杜本丝说,“我不喜欢老艾塞克被殴打头部致死。”
“是怀恨他的人干的吧?”汤美说。
“为什么?”杜本丝说。
“不知道。”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怀疑可能跟我们有关。”
“你想说的是--你想说什么嘛,杜本丝?”
“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杜本丝说,“这里--就是这里啊,我们的房子,我们可爱的新房子,还有庭园及其他种种。看来--不是很适合我们?过去,我们都有这种感觉。”
“我现在仍然有这种感觉。”
“不错。”杜本丝说,“你比我有希望,我觉得厌恶,这一带已经有些--一些不祥的阴影投映下来,从往日一直延伸过来的阴影。”
“不要再说啦!”汤美说。
“不要再说什么?”
“哦,就是那两个字。”
杜本丝降低声调,靠近汤美,轻声说:
“梅丽·乔丹吗?”
“唉,是的,就是这个。”
“我也一样,可是,我想说的是那到底跟现在有什么关系?过去是怎么回事?”杜本丝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跟现在。”
“过去应该跟现在没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你想说的吗?可是,有关系。”汤美说,“一定有关系,在意想不到的奇妙地方。我的意思是说没有人认为曾经发生过事件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有很多事情种因于过去吗?”
“是的,就像一长串的链子,你也有吧,就是那种有间隔、到处有串珠的东西。”
“珍·芬恩那一类吧,像我们年轻时代想要冒险、又能如愿冒险的珍·芬恩事件吧。”
“我们真的冒了很多险。”汤美说,“偶尔回顾过去的冒险生涯,难为我们居然活了下来。”
“此外——还有别的,我们两个联手干私家侦探的时候。”
“唔,那真愉快。”汤美说,“你还记得——吧?”
“不。”杜本丝说,“我已经不想记得,我不要再回忆过去、思考过去,除非——唉,除非像你常说的那样,有线索!总之,那已不是练习,对不对?后来,我们又有一件案子。”
“不错。”汤美说,“是布伦金索普太太吧,唉?”
杜本丝笑了。
“是的,是布伦金索普太太,我绝对忘不了,当我进入那房间,看到你坐在那儿的时刻。”
“你真厚脸皮干得出那种事,杜本丝。你进入藏衣室,偷听我和某某先生谈话。而且,后来——”
“而且,后来是布伦金索普太太啊。”杜本丝又笑着说,“N或M,及呆头鹅。”
“可是,我不——”汤美迟疑——“我不信这种事会是这次案件的线索啊?”
“唔,在某种意义上是线索。”杜本丝说,“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