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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个走过,他忽然叫道:“徐文雅,出列。”

    徐文雅强打精神走到强冠杰前立正站着,强冠杰道:“鼻子怎么啦?”徐文雅抹一把,卫生纸掉了,残血糊她一个大花脸:“没什么。”她说。强冠杰板着脸道:“今天哪个是你的配手?”徐文雅机械地道:“罗小烈。”强冠杰又喊一声:“罗小烈。”已经走过的罗小烈应声跑回来立正道:“队长。”

    强冠杰看着罗小烈,半天不说话。罗小烈看着队长,心情的紧张是不言而喻的。

    强冠杰慢慢地开腔道:“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罗小烈向徐文雅射去一瞥,眼光里是一股恨意。

    岂料没容罗小烈答腔,徐文雅已平静地说道:“是我自己要他这样掉的,我感激罗老兵的严格要求。”罗小烈感到出乎意料,半张着嘴,看着徐文雅。强冠杰道:“为什么?”

    “我记得队长的一句话:就是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这才是好特警。”

    罗小烈全身抖了一下,一股触电的感觉让他脊梁上倏地串过一股热流。

    在盥洗台前洗漱完,徐文雅端着盆子往宿舍走,罗小烈从后面快步赶上,悄声道:“谢谢你。”徐文雅不吱声,根本不理他,只给他一个后脑勺,加快步子走开。罗小烈傻在原地,迷惘地看着姑娘的背影,脸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吃过午饭,一群女兵兴奋地尖叫着从值班室里跑出来,人们手里举着自己的家信又说又笑,很少接到信的耿菊花也从通讯员手中拿到一封信,躲在一棵大树下看完,泪水就流了满脸。家在本市用不着收信的铁红踱过,觉得好生奇怪道:“哟哟哟,怎么啦耿小姐,谁的情书把你想念成这模样?”耿菊花欲言又止抽泣着,说道:“这两月,我……我没有给家里寄钱,我爹却说、收到了六百元,我爹给我道谢,可我……”铁红也是一惊:“是么?哈,报上都说这个年代雷锋叔叔又出来了。管它的,有这种好事,你接受就是,谁叫你家穷呢。”耿菊花用袖子揩一把脸,怀疑地看着铁红道:“我们山里人,滴水之恩——”铁红马上与她一起背出下半句:“当涌泉相报,不然不是好人。平常听你这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我给你说呀,富人帮穷人,天经地义,你吃了不会肚子痛。”

    耿菊花转眼看见远处走过来的朱小娟,撇下铁红向班长跑去:“班长——”

    铁红讥笑地望着她的身影,摇摇头。傻瓜,她想,要是我,悄悄收着,何必扯旗放炮弄得别人都知道了来嫉妒你。

    耿菊花的信在晚上转到了教导员手里,朱小娟站在教导员寝室里,看着教导员故作思索地把眉头皱成一团,朱小娟道:“她一定要上级帮她找到给她家寄钱的雷锋。她说上级一定能行。”教导员心里当然很清楚谁是此事的始作捅者,但他对朱小娟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雷锋当然要找,这体现了部队里传统的战友深情,是建军之始我们部队就形成的优良作风。我明天在晚点名时宣布一下,你也暗中察访吧,有了线索给我汇报,对这样的好同志我们当然要大力表扬。”

    铁红在夜色中走近教导员寝室,手上拿着入党申请书,她不是没考虑过父亲的话,她知道战友中的徐文雅在大学里就是预备党员,听说即使复了员,有党员牌子的人找工作都要容易些。她决定今天把申请书递给教导员,不管入不入得成,总会给首长一个好印象,总是对未来的前途有利,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入党,听说连耿菊花那种憨丫头都写了入党申请书。她正欲喊报告,听到了里面有关活雷锋的对话,她屏息静听,眼前浮现出耿菊花感激涕零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异样地搏动起来。

    室内的朱小娟猛然一个敏捷地转身,向着外面问道:“谁在那?”

    铁红躲不住了,她料不到班长这么敏感,她磨磨蹭蹭地跨进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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