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站好后,徐文雅看了一眼离她三个兵远的罗小烈,喊道:“报告。”
“什么事?”朱小娟间。徐文雅道:“我要求与新来的配手对练。”罗小烈眉梢猛地一挑,但控制着没往徐文雅那边看,只听朱小娟道:“为什么?”
“我听强队长说他的军事技术过硬,我要向他学习。”
“好。任蓉,你与徐文雅换一下。”
罗小烈抬起眼皮,徐文雅已经交换到他眼前的位置,他不敢直视徐文雅挑战般凌厉的注视,心怯地垂着头。
王川江一声令下,扛摔练习开始,先由男兵摔女兵。罗小烈跨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徐文雅的肩腰,大吼一声,表面上凛然盖世的模样,可是摔下的时候非常小心,好像手里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清花瓷器,生怕碰痛了她哪一处地方。徐文雅一身泥水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他,咬着牙用冷地小声道:“你必须用力。”罗小烈的眉棱骨下流着不断线的雨水,他透过雨帘敢于与这个看似文静、可内在气质令他怵头的女兵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再次拦腰抱住徐文雅时,依旧小心翼翼地摔过去。
泥浆糊满战士们满身,一声声激烈的呐喊与天上的响雷交相争雄。等到一个钟头后雨过天晴,强冠杰下了休息令,一身稀泥的男女兵们散坐在操场周围的石阶上,累得捶腿抚腰瘫在地上。
徐文雅命令罗小烈跟着她,坐到离人群中心稍远一点的地方,罗小烈脸色发僵,又不敢违抗。朱小娟披着满身的泥浆没有闲着,巡视着她的部下,帮女兵们揉一揉肩膀,或者叮咛“放松一下肌肉,不要死坐”。
徐文雅用眼角的余光监看着班长的身影,口里小声的话语又急又阴:“你是特警队的败类,”她正眼也不看罗小烈道,“不管怎么解释,你都是败类。”罗小烈牙齿紧咬道:“那个T恤衫是我的弟弟,换了你也不会让他进派出所。”徐文雅冷笑道:“换了我会亲自把他关进监狱。”罗小烈一拧眉:“你!”
朱小娟巡视过来了,徐文雅马上认真地提高声音对罗小烈道:“你摔我过肩的时候,我觉得应该先这样。”她给罗小烈比划着,脸上是亲切的笑意,“再这样。”罗小烈不知所措地跟着点头道:“对,你的左手卡着我的腰,但是不要太死。”朱小娟满意地看一眼两个热情研讨的兵,转身往回走了。
徐文雅的脸上立刻又是乌云满天:“沙学丽想揭发你,说那个肇事的小流氓就是你,我不让,我想自己弄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汉?”
“你的意思是我该去自首?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徐文雅挑衅般地看着他道:“你看呢?”罗小烈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道:“没门!”
一刻钟后,训练场上泥花四溅,呐喊声声,激烈的抱摔又在进行,一个个女兵被男兵扛起,越过肩头从背上摔下,有的女兵被摔得呲牙咧嘴,表情痛苦不堪。
罗小烈嗨地把徐文雅扛起,牙一咬,突然发力,把徐文雅重重地摔下。徐文雅“啊哟”轻叫一声。看着徐文雅疼痛的表情,罗小烈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道:“受不了你就说,我可以手下留情。”徐文雅咬着牙齿道:“你昨天不是男子汉。”罗小烈大吼一声,把徐文雅重重摔倒,两股鼻血从徐文雅鼻子里流出。罗小烈心悸了:“你,要紧不?”
“你和你弟弟一样,你丢了武警的脸!”罗小烈搓着手,不知怎么办了。徐文雅大喝道:“你摔呀,只要摔不死,你就摔呀!”她的表情使人害怕。罗小烈心一横,扛起她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狠狠地摔下。
该收兵吃午饭了,强冠杰站在操场边的石梯上,看着疲惫已极地走过来的兵,很注意地打量着他们。徐文雅的鼻孔上塞着两团卫生条,一些血迹还沾在脸上,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是醒目。
队伍从强冠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