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参加戒酒的聚会。”
他大笑了好久。“哦,简直太妙啦。”他说,“没错,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其实都有计划,奥尔佳今晚要去CYO陪舞,我则要去,呃——”
“男童发掘大会。”我提议道。
“一点没错,那是一个年度的颁奖晚宴,他们要颁给我一枚鸡好勋章,是一种大家都追求的最高荣誉。斯卡德,你这个人真好玩,你花了我很多钱,不过至少让我买回一些笑料。”
挂上斯特德的电话,我打电话到租车公司预租了一辆车子。取车之前我先到柯林斯书店买了一份皇后区地图,走出书店时我才想到自己正经过那家把雷·加林德兹的素描拿去裱框的画廊。画裱得很好,透过不反光的玻璃,我试着用种纯粹欣赏艺术品的角度去看那两幅铅笔素描,可是仍旧失败了。因为在我眼前不断浮现出两个死去的小男孩,和那个杀害他们的男人。他们把画包好交给我,我用信用卡付完账,把图画带回旅馆,收进衣橱里。我研究了一会儿皇后区地图,外出用了三明治和咖啡后又回来研究地图。七点左右,我徒步到租车公司取车,还是用信用卡付的账。他们把我带到一辆灰色的丰田佳美前面,里程表已经跑了六千二百里,油箱加满,烟灰缸清得很干净。可是不知是谁吸的地毯,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
我把地图带身边,没有查阅就开往城中隧道,经过长岛便道,在交流道前下了公路。路上交通有些拥挤,不过情况还好,因为现在所有的两头跑着上班的人都在看电视,我在那儿附近打转,开到马佩斯体育馆时慢慢地绕了一圈,然后找地方把车停下来。
我像个正在出动的懒惰老警察一样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过不久想要小便,但是忘了带小缸子。这是以前做警察时学来的。不过这方圆几里之内,尽是一片荒烟漫草,半小时之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我便大起胆子,把车开到两条街外的一堵废弃砖墙边,下车小便。然后又开到拳赛场对街停下来。这条街是车主们梦想中的停车场,到处都是停车位。
九点多,我下车来,谨慎小心地慢慢往拳击场走去。回来后,扭开昏暗的小灯,取出笔记本,用剩下一点时间草草地画张路线图。
十点钟,我从另一条路线开回城里,租车公司的小伙计说他得算我全天的租金,“你干脆开回去,明天下午再来还车,反正一毛钱也不用多付。”
我告诉他已经用不到了。车库位于五十七和五十八街之间的第十一大道上,我往东走了一条街,然后右转往南,经过阿姆斯特朗时进去晃了一下,没看到我汄识的人。又到皮特的美国佬去看看乔·德金是否在那儿,结果他也不在。几天前我们才聊过天,他说希望自己说话还算得体,我向他保证他绝对是个温文儒雅的绅士。
“那么那就是我的‘第一次’,你知道吗?我可没有这种口不择言的习惯,可是一个人偶尔也要把心中积压的郁闷倒出来才行。”
我说我了解他的意思。
米克也不在葛洛根里,伯克说:“他应该等一下就会来。”他说:“从现在起到关门前这一段时间,他总会出现。”
我坐那儿,把一杯可乐喝完,改喝俱乐部苏打。安迪·班克斯利来了,伯克倒了一品脱的健士力黑啤酒给他,他把高脚凳搬到我身边,开始大发篮球高论。以前我还知道篮球的一些规则,但是过去几年来都没再注意了。这无所谓,反正都是安迪一个人在讲。他跑到麦迪逊广场花园去看球赛,尼克斯队终场以三分险胜对手,为他赢了赌金。
后来他又说服我去跟他玩射飞镖游戏。当然我不会笨到跟他赌,他就算用左手射都可以赢我。玩完第二盘,我走回吧台再喝一杯可乐,安迪则留原地让自己的功力练得更精进。
我一度想去参加午夜的聚会。记得刚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