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家伙们赶出来。”他站起身来,“跟我一起看,好吗?如果我遗漏了任何细节,你可以在旁边提点一下。”
休息室空无一人,他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以防别人忽然闯进来。《冲锋敢死队》的部分快进过去,斯特德的自制电影就开始了。起先他还会发表一些警察式的评论,诸如服装啦,奥尔佳的身材啦等等。但到残忍的部分开始后,他便不吭气了。这部电影就是有那种效果,不管你说什么,都跟你所看到的东西不协调。
倒带的时候,他哼道:“老天爷。”
“是啊。”
“再说一次那个被他们杀掉的男孩。你说他的名字叫博比是吗?”
“是快乐,博比是另一张我给你看的素描画像上年纪比较小的那个男孩。”
“博比就是你在拳击赛中看到的那个吧。你没有见过快乐吧。”
“没有。”
“当然你没见过啦,你怎么可能看过?在你看到录像带、莱韦克被杀掉之前他就已经死了。你不是说过嘛,这事情真的很复杂。”他拿起一根烟,在手背上弹了几下,“我得把这盘带子拿到楼上给那些曼哈顿地方检察官看,这事儿很棘手。”
“我知道。”
“马修,这东西留在我这边吧,你的电话号码还是那个吗?就是旅馆的电话?”
“今天我会进进出出的。”
“嗯,好吧,如果今天没有任何消息也别觉得奇怪,明天就比较有可能有点啥,甚至一直要等到星期三。我现在手边也有一些案子要忙,不过我会马上着手侦办这件案子的。”他把带子取出来。“这东西真是不得了。”他说,“你以前看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
“我最讨厌那些你非看不可的狗屎。小时候看赛马,那些人骑在马身上,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我懂。”
“他妈的我真一点概念都没有,”他说,“一点都没有。”
直到星期三晚上我才接到德金的消息。那天晚上我在圣保罗教堂参加聚会到十点钟。回到旅馆,有两个口信,第一个是九点差一刻留的,要我打电话去警察局找他。四十五分钟后他又打来,并留了一个我从来没打过的电话号码。
我按号码打过去,跟接电话的人说我找乔·德金。他盖住收话筒,不过我还是听得见他叫:“乔·德金?我们这儿有个乔·德金吗?”过了半晌,乔来接了电话。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我说。
“是啊,暂时脱离城市的节奏。听好,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谈谈。”
“没问题。”
“你到这儿来,可以?这什么鬼地方啊?等等。”一会儿他回来说,“这个地方叫皮特的美国佬,就在——”
“我知道那地方,老天。”
“怎么啦?”
“没什么。”我说,“穿运动夹克打领带去就可以了吗?还是要穿西装比较好?”
“少给我耍滑头。”
“好好好。”
“这个地方是低俗了点。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以我现在这么糟糕的心情来说,还能去哪里?去卡尔利大饭店,还是彩虹屋?”
“马上来。”我说。
皮特的美国佬位于葛洛根西边一个街区上,它的历史悠久,已经经营好几代了,仍然不像是会被列入国家古迹的样子。这地方向来是除了血腥,还是血腥。
酒吧里充满了走味的啤酒和坏掉了的铅管气味。我进去时,酒保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五六个坐在吧台前的老家伙没一个转过头来,我走过他们身旁,到里面那张桌子旁,乔背对着墙坐在那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