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个饰演天真少男的是一个没有演戏经验、艺名快乐的小男孩,至于穿皮衣的女人,我们还无法确定,不过她名字有可能叫切尔茜。
这名字是昨晚瑟曼提到的。“谁?切尔茜?她只是个婊子。朋友,相信我。”我当然很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是那个挺胸翘臀走在拳台周围举告示牌的女孩会是穿皮衣的女人?我越来越怀疑了。
聚会中,我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小组讨论快到我附近时,我的心思早不知飞哪里去了,于是我跑进教堂地下室,倒不是因为不想听他们讨论,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我提早溜出教堂,回房间时,还差两分钟十点,正好让自已喘口气。十点五分电话铃响,我一把抓起听筒,“斯卡德。”我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别在电话上说我的名字,只要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认识我的?”
“巴黎绿。”我说,“还有其他地方。”
“是吗?我不知道昨晚你喝了多少,你记得的事情又有多少。”
“我的记性非常好。”
“我也是。告诉你,有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记性。你是侦探?”
“没错。”
“你没骗我?我在登记的名册上查不到你名字。”
“我没登记。”
“那么你是在替一个中介公司工作喽,你给我看过名片,可是名字我忘了。”
“我和他们并没有签约,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单独工作。”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雇用你了,对不对?”
“对。”我说,“是可以。”
他在考虑这件事情,停顿了半晌。“事情是这样的,”他说,“我想我有麻烦了。”
“我能了解你为什么这样想。”
“斯卡德,你对我到底知道多少?”
“跟大家知道的差不多。”
“昨天晚上你却叫不出我名字。”
“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
“那么现在是现在。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我也这么觉得。”
“问题是到哪里好呢?别再去巴黎绿了吧。”
“去你那儿怎么样?”
“不,不,这主意不好,找个没人认得我的公共场合。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地方全都不行,因为那些都是我一天到晚去的地方。”
“我知道去哪里。”我说。
他说:“这个地方真是不错,我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方。这就是你所说典型的爱尔兰酒吧,对不对?”
“是的。”
“离我住的地方只几条街,我却从来不知它的存在,我可以一天经过门前几回却视而不见,你知道吗?这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边是一群高尚的上班族,个个都是忠厚老实的社会中坚分子;这边呢,天花板上的锡片、地板上的磁砖和墙上的镖靶,真是太棒了。”
我们到葛洛根去了。不知有没有人把老板形容成什么社会的中坚分子还是忠厚老实之类的,不过这地方倒很符合我们要求。静悄悄,空荡荡,瑟曼的熟人应该不会在这儿出现。
我问他想喝点什么,他说啤酒就好,我便到吧台去要了一瓶竖琴牌啤酒和一杯可乐。“那个大块头走了。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这里,说你让他一夜都没合眼。”伯克告诉我。
走回桌子,瑟曼注意到我手上的可乐,“昨天晚上你喝的不是这个。”他说。
“你喝的是白兰地鸡尾酒。”
“别提醒我,通常我是不会那样喝酒的。充其量饭前一杯马丁尼,偶尔几杯啤酒,如此而已。昨天晚上我是来买醉的。事实上,我不确定自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