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快的回答。“你还是把野心转到可能性比较高的目标吧,柏太太。”
避家探头看了看主人怀中滴着水的东西,一贯冷静的面孔因为惊讶而垮了下来,“老天爷!”柏太大嚷道。“发生什么事了?”
凯南全身的肌肉因为长时间抱着这个全身瘫软的女人开始累了。“一个差点淹死的人,”他简短的说,挤过管家向楼梯走去。“我要带她去我的房间。”
“怎么回事?她是谁?”柏大大连连惊喘,非常努力想恢复一贯的冷静。“不用送她去医院吗?”
“我们认识,”他说。“我想请私人医生来看她。天知道医院会怎么对待她。”
“认识?”管家重复他的话,加紧脚步追上凯南快速的步伐。看得出来她非常想多打听一些,又不敢随便开口。
“事实上,她是夜里讨生活的女人。”凯南冷冷的说。
“夜里……讨生活……你竟然把她带来这里……”管家的声音透出不赞同。“老爷,你再次超越了自己的极限。”
他的脸上闪过一阵苦笑。“多谢赞美。”
“我可不是在赞美你。”管家宣告。“老爷,你难道不想让我们准备间客房给她吗?”
“她住我的房间。”他用一种不容争辩的口气说。
柏大大皱着眉头指挥女仆擦干他们留在大理石门厅的水滩。
这幢房子有着高高的长窗、名家设计的家具、英国手编地毯,凯南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可以住在这样的地方。他小时候住的拥挤公寓跟这里真的是天差地别,当年他中产阶级的书商父亲、母亲加上八个手足挤在三个房间里。更别提他父亲因债务入狱,一家大小生离死别后,他住饼的孤儿院和救济院。
凯南最后还是流落街头,直到柯芬园里的一个鱼贩可怜他,给了他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晚上栖身的草褥。窝在厨房里的火炉边,凯南梦想着更好的未来、更多的东西,只是他的梦想没有准确的形式,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一位鲍尔街警探。
那位鲍尔街警探当时正在人挤人的市场巡逻,当场抓到一个从鱼贩摊上偷了一条鱼的小偷。凯南惊奇的看着他拉风的红背心,还有配备的短刀跟手枪。他看起来比一般人更高大、优秀、有力。凯南当下知道,只有成为一名警探才能让他脱离命运注定的人生。于是他十八岁时成为基层巡逻员,一年内就晋升为日间巡察,几个月后便被康若石爵士选上,成为由六个人组成的鲍尔街警探菁英团队之一。
为了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工作,凯南以不屈不挠的热情投入工作,把每个案件都当成自己的事处理,好象他就是寻求复仇的受害人。
他不辞千里追捕犯人,有一次甚至追着一个杀人犯渡过海峡,到法国才逮捕到案。凯南的功勋与日累积,他开始以天价提供私人服务,而这样的价格只让他更炙手可热。
谤据一个欠他人情的有钱客户的建议,凯南投资船运与纺织公司,买下一间饭店半数的股份,并且在伦敦西区买下几处精选的房地产。因为运气与决心,他达到比上天或任何人的期望更高的成就。三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有资格坐拥财富退休,但是他无法放弃鲍尔街警探的工作。追逐的惊悚、危险的诱惑是那么强烈,几乎变成一种永不满足的生理需求。凯南不想去思索自己到底为何不能定下来过正常的生活,可是他很确定那不适合他的个性。
走进房间,凯南将薇安放在床头与床尾都垂着布幔的庞大的桃花心木床上。大部分的家具,包括这张床,都是依他的身材特制的。凯南是个高个子、大骨架的男人,对他而言,门楣和梁柱常常造成危险。
“噢,床罩!”柏太太看到薇安的衣服浸湿了金蓝双色刺绣的厚天鹅绒时嚷道。“这下全毁了,没得救了。”
“再买一床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