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与那个厨娘私奔了。”
客厅里出现了一阵由于惊愕而产生的喘息声,然后就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站在茶几后面的沃伦小姐突然噎住了。这位一向不吭声,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的沃伦小姐,这位足有三年的时间每周都出现在这间客厅内,而所有客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就是走在大街上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的沃伦小姐,她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众人大吃一惊,就像中了魔法一样,同时转身朝她望去。他们的感受一定同巴兰
“她犯癔症了。”克利福德·波赖斯顿说道。
“当然,她的癔症还不轻呀。”哈利·奥克兰说到。
但阿伯特·福雷斯特夫人一言未发。
这封信落在了她与西蒙斯的脚下。她的经纪人将信捡起来递给她。她不接这封信。
“把这封信读出来,”她说道,“大声地读出来。”
西蒙斯先生把他的眼镜推高到脑门上,将信紧贴在眼前,读了起来。
信读完了,没有一个人吭声。西蒙斯先生又将眼镜推回到鼻梁上。尽管他们都是些聪明绝顶的人,通常都能找到适当的话题进行交谈。但此时此刻,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阿伯特·福雷斯特夫人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安慰的女人。谁都不愿意因为说点儿套话而受到她的奚落。最后还是克利福德·波赖斯顿勇敢地站出来说了句话,使众人摆脱了尴尬的局面。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罗斯·沃特福德说道:
“布尔芬奇夫人长得什么样?”
“我怎么知道?”阿伯特·福雷斯特夫人有点儿乖戾地答道,“我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雇仆人都是阿伯特的事。她只被领过来见过我一面,我只是闻闻她身上的气味是否符合我的要求。”
“但您每天早上起来做家务的时候肯定能见到她呀。”
“阿伯特负责做家务。他喜欢管家,我也就乐得埋头自己的工作。任何一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阿伯特也负责为您安排午餐的菜谱吗?”
“当然。这是他分内的事。”
克利福德·波赖斯顿惊讶地抬起了眉毛。自己真是太蠢了,竟然从来没有猜出,是阿伯特负责安排福雷斯特夫人精美可口的午餐!当然,那些午餐时摆上餐桌的沙布利酒也是出自他的主意了。那些美妙的白葡萄酒入口时凉丝丝的,但又不过凉,恰到好处地保持着原有的酒香和味道。
“他肯定是美食和美酒方面的专家。”
“我一直对你们说,他有自己的长处,”阿伯特·福雷斯特夫人答道,仿佛她正在责备自己一样,“你们大家都嘲笑他。我告诉你们我欠他很多情时,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
谁也没有答话。客厅里又是一片沉寂,而且非常沉重,有一种不祥之兆。突然,西蒙斯先生扔出了一枚炸弹。
“您必须让他回来。”
阿伯特·福雷斯特夫人大吃一惊。要不是她靠着壁炉架站着,她肯定会向后踉跄两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