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她身材很好。”
“我哪里会知道呢?我自打认识她起,她就一直穿着那身你第一次看见她时穿的服装。你当时能看出她的身材好吗?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所引起的轰动,倒认为这样的反应理所当然。我原来一直担心自己的宴会,现在总算欣慰地舒了口气。即使她有点儿不善与人交谈,有了她的这身打扮,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她坐在餐桌的那一头。我听到那里笑声不绝于耳。客人们能在我的宴会上感到开心,这让我很高兴。但宴会结束后我却大吃了一惊。至少有三位先生过来对我说,我的大姑姐是个极为有趣的人,问我如果他们想去登门拜访,她能否答应。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二十四小时后,今晚宴会的女主人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说听说我的大姑姐来伦敦了,而且她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问我能否请她过来吃午饭,也好见见她。这个女人的直觉从来都没有错过。果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在谈论简。我今天能到这里来,并非由于我是女主人的老相识,请她吃过无数次饭,我能受邀参加这个宴会只是由于我是简的弟媳而已。”
可怜的托尔夫人。这样的地位真是让人感到屈辱。这种局面真可谓是对她的一种报复。虽说我感到很有趣,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来安慰她。
“人们一般都喜欢那些使他们开心的人。”我想要安慰她,故而这样说。
“她从来都没有让我笑过。”
从桌子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大笑声。我猜简又说了点儿什么逗乐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唯一认为她并不风趣的人?”我微笑着问道。
“你过去认为她是个懂幽默的人吗?”
“我必须承认,我过去也认为她并不幽默。”
“她现在说的话跟她这三十五年来说的没有什么两样。我看到大家都在笑,所以我也就跟着笑。我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但我根本就没感到她的话哪里可笑。”
“就像维多利亚女王一样。”我说道。
这是一句比喻不当的俏皮话。托尔夫人立时拉下脸来,直截了当地这样告诉了我。我赶忙岔开话题。
“吉尔伯特也在这里吗?”我一面问,一面用目光在桌子周围搜寻着。
“当然也要邀请吉尔伯特了。如果没有邀请他的话,简是不会来的。但今晚他要去参加一个建筑师协会或什么组织的宴会,所以就没有来这里。”
“我非常想再认识认识她。”
“吃完饭你直接过去跟她说话就行了。她会邀请你参加她举办的星期二聚会。”
“她的星期二聚会?”
“她每个星期二都在自己家里举行聚会。你能在那里见到你所听过的任何一个人。这个聚会在伦敦享有盛名。她在一年的时间里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而我用了二十年都没有做到。”
“你对我说的事真如同奇迹一般。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托尔夫人耸了耸她那美丽但多肉的肩膀。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呢?”她回答道。
吃完饭后我就试图向简坐的沙发靠拢,但被人群拦住了。过了一会儿工夫,宴会的女主人走过来对我说:
“我必须向你介绍我举办的这场聚会的明星。你认识简·纳皮尔吗?她是一个非常风趣的人。她比喜剧演员还有趣。”
我被引到简坐的沙发旁,吃饭时一直坐在她身旁的元帅现在依然坐在她旁边,而且他丝毫也没有要走开的意思。简同我握了握手,把我介绍给元帅。
“您认识雷金纳德·弗罗比歇爵士吗?”
我们开始闲聊。简与过去一样,还是极端地朴实,毫不忸怩做作,非常自然大方。但她绝妙的打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