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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那子小姐果然伶牙俐齿。你就像兰医解剖死囚的尸体一样,说穿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思。是呀,嫉妒心,这太让我吃惊了。我原本还以为嫉妒心只是女人才会有的,看来男人也会有。”

    他紧紧盯着佐那子。其实在他心里,并非真的认为自己对那件事的不快是出于嫉妒。佐那子开始不知所措。她没想到龙马非但没有辩解,反而对她的说法表佩服。

    “这……”佐那子低下了头,“我说错了吗?”

    “不,没有错。哈哈,今天听了你的话,我可长了个心眼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脖子有点酸,龙马拍了拍左肩,道,“回头见。”

    说完,龙马便拔腿走了。佐那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寻思,真搞不明白。本以为此人是个嘉落君子,但有时候又会绕圈子,把人弄得云里雾里。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这年三月,龙马从筑地藩府转移到品川藩府,奉命负责守卫。因为身份只是游学武生,所以他便自嘲为“杂兵”。

    佩里的舰队还在相州湾。他已经在本月初三于横滨与幕府会面,约定开放下田和箱馆,但不知为什么依旧不肯离去,将炮口对着陆上,施以无言的威慑。

    诸藩的阵地异常紧张。土佐藩留在江户的人数和兵器都严重缺乏,每日都从土佐运来长矛、短枪和马印等物,当地武士也都陆续来到江户。

    品川藩府的总兵是驻留江户的家老山田八右卫门,行伍编制和阵法主要以武田信玄的军制为范。对付以火器为主的洋夷,却只能挥舞着腰间的长刀短刃。龙马等剑客自然备受重视。镜心明智流的武市半平太已经回藩地,在江户藩府当中,除了剑术教头石山孙六老人之外,没人能比上龙马以及和武市同门的岛村卫吉和福富健次。

    这三个人都是下级武士出身。但是,每天他们都作为诸藩士的教头,对众人进行严格的训练。

    乡士出身的岛村卫吉说:“剑上有气。”在训练时,他非常严格,每次都会大喊:“这样能砍洋鬼子吗?”毫不留情地用竹刀砍向对方。尤其若对方是上级藩士,他总是还没等人站稳就砍过去。只有在拿着竹刀练习的时候,双方才没有身份的差别。他大概是想通过这个来发泄积愤。

    乡士出身的福富健次剑法精巧,但同样是个有血性的男子,在跟他不喜欢的上级武士练习的时候,对方砍过来,他总是会边笑边说:“别闹,喂,别闹。”巧妙地躲开对方,看准时机,说一句“吃我一招”,猛地攻过去。

    龙马却不同。对于武艺不好的,他便不让他们戴头盔等护具,给他们每人一根木棍,道:“去院子里练去。”武艺不好的人,即便戴着头盔练习,也无法躲开敌人的刀枪,倒不如练习基本的招式。“宫本武藏并没有学任何流派的剑法,他就是自己拿着木刀对着木头练成的。萨摩的御家流示现流也只是教这个。不管哪个流派,只要拼命空抡,就至少能达到初级水平。要速成这方法最好。”龙马的教授方法独创而且管用,所以很多藩士都聚集到他周围。连山田八右卫门都知道了龙马的名字。

    三月的一天,龙马在武馆中被组头深尾甚内叫到他的小屋。深尾在床几上坐下,龙马这等乡士之子,只能跪在地上。

    “家老让我带你去见他,你赶紧准备准备。”甚内命令道,盛气凌人。在日本,没有一个藩比土佐更加重视身份地位,上级武士对下级武士绝对能指手画脚。

    这时龙马本应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按他的习惯,他只是沉默地微笑着。甚内似乎恼了,道:“明白了?”

    龙马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点了点头,问道:“有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我警告你,你是市井乡士出身,不知礼数,千万不能草率疏忽。”

    龙马跟着组头,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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